景姮才不信他,不过她知刘烈虽手段阴狠,却不是随意嗜杀的,只怕是这行中来了不该来的鬼,意在取他们命,反叫他给杀的净。她还这么想着,却见那厮已经将深衣脱尽了,赤膊只余一条单薄的亵要松开。
也是那日后,两人的关系没那么僵了,有时刘烈还会不要脸的怀疑,是不是没有了刘濯,景姮就会不再冷脸而接受他?便连着几日都规规矩矩的,今晚到底又没忍住了狼尾巴来。
冬日天寒,又是连日长途跋涉,徐媪总是叮嘱了膳房换着花样的羹汤来,景姮属实睡不着,就坐在榻畔小勺的吃着,与她说着话儿。
“确实似极了人影,飘忽走在树,我便上前去看,阿婵猜猜我看见了什么?”
……
着。
因为暗自紧张,微皱的柳眉双瞳都浸着明光在不宁闪烁,刘烈凑近了过去,满心都是逗她的恶劣念,又恢复了往日的本质,刻意压低了声音,悄声又神秘的说:“我看见那影慢慢转了过来,脚不及地的抬看我,然后……他的突然就掉了,好多的血!”
“你笑何?”她瓮声问着。
倨傲贵的少年就如此厚颜无耻的转,不料他这一动,金线纹绣的蟒袍深衣晃了一角,玄的袍摆上浸了一片难以分辨的深红,因着他方才侧在里,淡的丝绸床褥上都沾染了颜。
“不许!不许!”
刘烈撑着健壮的上,清亮的眸光幽如寒星,辗转着妖异的光芒,尖的渐起声,当真是十指连心,景姮不受控制的有些慌乱,燥着脸,心愈发快的可怕……
他突然扬声,景姮立刻惊骇呼着,手中的汤碗都快扔掉了,刘烈手快的抢了过去,便笑的好不张狂,等景姮惊觉回神就扑上去打他,竟是被他吓的手心都了冷汗,偏偏她越是恼怒,他更甚开怀。
殿中灯火通明,人又往博山炉中添了两勺香,空气登时郁了些,刘烈一来就的额前起了汗,男人的到底是和女天差地别。
刘烈脆轻轻扯了扯缠在指腹上的青丝,凑在鼻尖嗅着馨香,漫不经心的说着:“阿婵来不就能知我在笑什么了,我都如此老实了,你还躲甚?”
“这是血?谁的?”
“是,是鬼吗?”
“啊!!!”
景姮冷冷睨着他,面上还是不争气的红了,她实在学不来他这颠倒黑白的本事,也不清究竟哪张面才是他,只恍然觉得这厮后仿佛摇晃着一条饿秃的尾巴,乞着怜又戳着她的心。
抱着褥,刘烈还颇不乐意:“阿婵那日分明答应了再也不让我的。”
“殿。”
他慢慢将手指缠了上去,看着捂得严严实实的景姮不由笑着,清越的声音在殿中异常清晰。
景姮搅着羹汤的银勺不动了,熬的香溢的白汤汁漾着薄薄气,她戒备的看着刘烈,明知这厮可能又是故意吓她,却还是忍不住好奇的想要知晓。
这一晚掉了不少的人,也确实都变作了鬼,他还真没骗她。
好半晌,也不曾等到景姮掀开厚的被褥,只是探一只手来,循着疼意没好气的夺回自己的发,正要缩回来,刘烈却伸手一把抓住,瞅着白的细指便拉近在了中。
景姮尖的发现了,低仔细去看,确然是血,在他袍角上还未凝,显然是他来时到的。
“你要什么,不许过来!去——”她呼一滞,看着他那健硕的肌肉,急匆匆抓了衾被上更薄的褥朝他扔了过去。
“刘,刘烈~”
“你!”
锦纱帷幔垂,偌大的榻中光线昏暗,刘烈依稀还是能看清景姮鸦青的发,长长丝的松懈在枕中,也确实诱惑人心,难不怪他王兄会有那样的癖好。
着实气不过,景姮脆从温的锦衾中爬了来,抬脚朝他踹去,可惜力太弱了,恶作得逞的刘烈笑着将她的羹汤一饮而尽,末了还着薄艳殷红的唇,赞着好味。
“嗯?怎么不踢了,这边也可以的。”
“你闭嘴!”
“你想何去了?我这几日尽歇在车驾中,早已疲累不堪,只想早些的安歇,不过若是阿婵真想要,我也可尽力而为的。”
徐媪躬退走,刘烈便自然的占了她方才的位置,坐在景姮边,饶有兴趣的说着来时所见。
被发现了,刘烈倒是坦然,将手中的汤碗随意放到了案几,开始解去琛缡和蔽膝,玉环鸣被丢在了地上,敷衍着:“方才不是说了么,鬼的掉了啊。”
这次景姮终于冒来,憋的满汗狠狠瞪着不守信用的他,温濡湿的还在动,她已经的双手发颤了,她奋力的手,却遭遇了他又又的挑逗。
“还有更吓人的,阿婵要不要听?”
四目相对,那是一种很奇异的觉。
景姮气鼓鼓的坐了去,思及自己失了态,这样的亲近只会叫刘烈得意,便想离他远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