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在笑,温柔的目中也有了残忍,看着她脆弱惊惧的样儿。
“故意那样气我,再伺机逃走,阿婵真叫人佩服,为何不再狠一些,将我与阿炽一并杀了,岂不更好。”
景姮被他的动不了,极轻的手劲儿却很巧,让她不得不对上他的睛,在那一片深邃中渐渐多生畏惧,灿若星辰的瞳中,是她的失了血的面容。
“你以为我不想!”
他们给她的屈辱,远比她经记忆中经受过的还多,她确实该再狠一些的。
刘濯松开了她,颌残留的药香却久久不散,淡薄的若他这人一般,闻似温和,了肺腑却是死活除不去。
“可惜,你再也没机会了,须知我对你最后的容忍也无了。”
***
景姮早就生疑,荆王起乱和广阳国脱不了关系,果不其然,各港各封锁的形,刘濯一行却是畅通无阻的穿过荆地,彼时慎无咎早已等候,一路为刘濯医治双,再回广阳时,他已经好了许多。
重回长芳殿,迎接景姮的是陌生的人和熟悉的环境,一切都和她走前一样,唯一变化的是她放在妆奁里的那只陶埙,被放在了台面上。
这一路刘濯都不曾再追问过她,甚至到王时,两人说过的话也不超过十句,他确实已经不再容忍她了。
慎无咎说刘烈伤的重,那一剑若再正几厘恐怕就真没命了,幸而还有他在,当然他不仅医术极神还会易容之法,景姮一走刘濯第三日才醒来,便立刻找了替代之人,才没叫中诸人察觉,姜琼华曾试图过来揭穿,也被刘濯一番威吓惊的不敢再来。
再见到刘烈时,他已经好了许多,玄的绕襟深衣肃穆,趁着大的影颀长,同刘濯一起了长芳殿,那双更似邓王后的漂亮眸凌厉的瞪着景姮,活似被夫君抛弃的妇人。
“殷离便那般好,便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也要去追寻他。”
刘烈自镜台前拿起了那只陶埙,勉挤了一丝笑来,也不怪他了这番联想,景姮跑路的时间和殷离行刺正好相和,她又在之前收到了他的埙,若非早有预谋,怎会如此巧。
五指倏地一紧,拿惯了刀剑的手瞬间就将陶埙成了碎块,叮叮哐哐落了一地。
景姮心一紧,急急看向刘濯,他应该是知的,可是他并不言语,景姮只能自辨:“我只是想回长安,至于殷离,我从未和他有过联系,若非刘甯相阻,也不会遇到他的。”
“你觉得我会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