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,话语里带起了讥讽:“当初若非她,你与我何至于此,不过也拜她所赐,才有了我今日,所以暂且留她一命。”
若非刘甯尚且有用,就凭她对景姮的心思,殷离早将人碎尸万段了。
“不过很快我就会让她死的。”
目中的寒芒刺骨,他一坐来,景姮就有些怕,这人绝非那夜放她走的殷离,见她往后退着,殷离也不近,未被面覆盖的唇慢慢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。
“以前你说过要与我成亲一直在一起,上次却跑了,阿婵可知说谎的人总是要得到惩罚的,你说我该如何罚你呢?”
别样嘶哑的声音压过景姮的心,连呼都窒息了几分,他那样的神和举动让人不由紧张。
“究竟是谁在说谎也未可知。”
“哦,阿婵觉得是我在说谎?”他摩挲着指腹上的扳指,饶有兴致的说:“那阿婵也可罚我啊。”
思及此人的变态,景姮也不愿多与他说话,比起上一次的恐惧,这一次她尚且能镇静许多,殷离这人,似乎从骨血里就透着诡异,更像是分裂的两个人……
“以前你只和我说话,现在却是连话也不愿意和我说了,真叫人难过。”
他忽而从怀中掏一来,是一只镂空的金脚镯,坠着苏和小铃铛,看他掀开了锦被,景姮忙将脚缩了起来,殷离几乎扭曲着唇角笑起来。
“昨日路过山林时,我的人救了一个女人,说来也巧,竟是跟了阿婵十来年的傅,叫……”
景姮边的人,殷离自然是认识的,他这样一说,景姮立刻多了别的表,急迫问:“可是莞娘?!她如何了?”
长指把玩着脚镯,悦耳的铃声轻响,殷离不语却指了指景姮的右脚,意思再也明显不过了。实在无法,景姮只能将脚伸了来。
未穿足衣的脚趾粉,因为惧他还在微颤着,赤小半截雪的脚踝,殷离五指一握,开了扣的脚镯便在了景姮的脚上,大小正巧适合了她,再一扣不松不紧的晃在她的踝骨上,金衬的肌肤更白了。
他一好,景姮立刻就回了脚。
“她人在何?”
许是还未欣赏够,殷离有些失望的摩挲着手指,冷冷说:“命无虞,若要她活着也简单,阿婵应当懂我的。”
景姮咬牙,这便是要拿莞娘威胁她了,“我又怎么知你有没有骗我?”
“遇到人时,她上穿的应当是你的裙衫如此还觉得我在骗你么?”
心已是信了大半,可景姮并不,直说必须要见到人,殷离大抵也是觉得她已在掌中翻不起风浪,便带她去看了,彼时莞娘重伤就躺在榻间,景姮哭着唤她,却是毫无回应。
“我手有最好的医工,会治好她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