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侯女,快,快将衣与婢更换,婢去引开他们。”
也不免有人在乱中起意,景姮看着车前车后跟随的人,为了快捷,她只选了十来人护卫,若是遇到山匪倒是件麻烦事了。
一时斯战混乱,鲜血溅在了景姮的裙上,武卫拼死杀开一条血路,趁着朦胧月,景姮拉着莞娘逃了山林中,后有箭簇追,两人停也不敢停。
景姮蹙眉,连官驿也不歇了,连夜便要赶路走,这些人来历奇怪,她更怕的会是刘濯或刘烈派来的人。山路曲折,夜里不敢行的太快,走了才一个多时辰,便听见了后方有蹄声。
这是景姮第一次遇到追杀,带着莞娘奔在林中,荆棘划疼了脸颊,树枝勾破了裙衫,直到穿着绣履的脚疼的再也走不了,两人摔了一坡。
“速走。”
“侯女,是他们追来了!”
“不,不行!”景姮红了。
三尺剑锋遥指景姮。
景姮摇着,泪淌过的地方阵阵刺疼,看着莞娘披上了她的衣裳,她仍旧死死的拽住了她。
“我不在乎那些,你别去别去——”
此时,却凑巧从南边行来一队数百人,中间的翟车异常华贵。
“杀了她!”
“虽是死不开,可绝非一般平人,所谋所图尚且不知,他们迟迟不动手,倒更像是在等待什么。”
“殿,那路边倒了一人。”
作者菌ps:猜猜是谁
事实证明,景姮所虑并非多想,还未应川他们便被跟踪了。
“莞娘——莞娘——唔。”
“别声。”
景姮将扶起莞娘,她便抓住了她的手臂,追杀者的声响又渐近了,他们的目标是景姮,此时夜深沉,唯有衣能辨别一二,就算她被杀了,那些人再回来找景姮也迟了一步。
“唔!”
“快!”莞娘也顾不得尊卑,未伤的右手便去扯景姮的衣带,一边褪着一边急急说:“有件事,瞒了你十来年,婢其实一直是听令于长公的,这次婢背叛了他,本该死罪,若是再不能护侯女平安,便是一死也不得安宁。”
景姮捂住了嘴,看着莞娘再林中,引得一阵杀声追去,直到良久后,四彻底静极,她才踉踉跄跄的反着方向逃离,乌云遮蔽了月亮,黑夜中什么也看不清,也不记得摔了多少次,倒在一条官上后,景姮无了意识。
莞娘狠心的将她推开了,临走时看着从未哭的这么伤心的少女,她跪朝她一拜哽咽:“只愿我的侯女往后安康荣贵一生。”
而那些人虽都混迹于逃难平人中,也不妨被景姮的武卫窥迹象,循着空当便捉了一人拷问。
可是车驾拉慢了速度,待景姮弃车骑时已是迟了,白日里的几人终是等来了帮手,二十几人将景姮与随从包围,长剑划破夜空,她看见了森寒杀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