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兄为太时,便常说以民为,方得人心,这些年孤从不敢忘,去年梁定案为孤平生所厌,再有此等贪扣赈灾货粮者,依旧极刑不饶。”
殿中史群卿皆是一震,忙垂首恭声称诺。
前有太刘濯,看似行事温和,秉承君之仪,可手段却比其父过甚,雷厉之便是几年后的现,国众臣还后怕着;再便是这太刘烈,不藏不掖,狠绝尽显于明面,年纪轻轻以军权持政,不似其兄深控人心,反以重典而,叫人不得不臣。
亦是因此,广阳国政明法严,倒是难得一见的和谐。
“今年便去南暮亭,继而可视察西渠开凿的度。”刘烈了额间,俊冶的面容上隐有厉,已是一夜未眠,兵事民事汇于一通,双目依旧清朗。
太傅赵弗上前:“西渠开凿乃是长公所定,时至今日已有五载,一旦功成国各利直通湖海又可通行来往,殿视察之心可行,臣请求随同。”
“西渠开凿太傅亦功不可没,孤允了。”
说是西渠却并非为渠,更似运河,投匠人数万开工,一解患,二便互通,当初刘濯定这耗时耗工的工程时,朝中惊叹了许久才开准,如今五年而过,竣工之时快了,所以刘烈须得亲自视察。
景姮此时就在偏殿,她与邓王后同来的,两人坐在茵榻上,将正殿里的声音听的清楚。
“当初恒光在洈被暗算后,阿炽便带着八千兵前去,谁都拦不得他,这孩自小就烈,独敬他父兄,我日夜哭求着神佛,以佑他兄弟二人平安,谁料他却以那样的方式给他兄长报了仇,倒也是他才能的,也是那时,恒光提议易储。”
十四岁的刘烈以八千人活捉桓术,败的三万桓家军丢盔弃甲,非常人所能为,虽后来活埋战俘手段之凶残,却也叫他之名震于大汉。
“起初大王是不同意的,阿炽一贯脾不羁,懒视朝政,若为太或为王都是对他的负担,可恒光却持易位,大王只能应允,这位置看似荣耀,盛名之都是累赘,可阿炽却担起了责任,他的不易我这母亲的只能看在中。”
邓王后轻叹了一声,个中辛酸难说,看着为她递来茶汤却一字不言的景姮,优雅的目光中添了几许惆怅。
“阿婵,你既已为阿炽妇,便要了解他,这世间女所托不过是白首共枕之人,偶尔的争执是要学着去磨合的,你们的事我不得,也不想问发生了什么,这次你却是好些时日不见阿炽,若非我听得,你岂不是永远不见他?”
景姮敛目,确定邓王后并不知真正原因而松了气,随之又觉得羞耻难名,若是她知长和次与她之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