广阳王并未考虑，目光扫过殿中，今日长并未来，而王太后所提的姜女，远看也确实是窈窕佳人，不过……他淡淡：“恒光乃旧疾反复，有神医在倒也无虞，母妃还是少听信卜人之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再一次被否，姜太后显然动怒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莫不是要一直拖去？难不成我姜氏女不得，便由着她景氏改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上座的邓王后也变了脸，不由冷笑：“母妃何此言？当初亦是您三番五次令，才不得已改了恒光的婚事，姜女如此德才双全，倒是我儿不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邓王后除去亲女刘漪便景姮这一个血脉亲近的侄女了，姜太后自始至终都将景姮视作拦路石，多番冷言鄙语，可不叫她气恼，往日且能容忍，今天却是不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哇，王后可是在嫌弃我这老妇多事了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母妃。”广阳王沉声一唤，殿中不愉的气氛立时凝住了，重重说：“此事日后不必再提，寺人来，送太后回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姜琼华煞白着脸上去搀扶着姜太后，走过景姮案前时，她看了她一，难掩的恨意毒的蜇人，景姮看个正着，不过只是眨的功夫，姜琼华又恢复了那般凄然悲伤的神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大王，长公清醒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郅的寺人正巧殿禀告，广阳王与邓王后当即就要前去探望，愣怔间，景姮已经被刘烈牵着跟随在后面。

        ***

        再次踏足郅，景姮立刻就被那日的所有冲的浑发颤，甚至几人走过的之，便是那天她被压着被迫变换姿势的地方，羞耻让她咬紧了牙关，恨恨的掐着刘烈的手，指甲陷了他的掌心中，他还是不肯松开。

        殿中灯火通明，昏睡了几日的刘濯被寺人扶起靠坐在榻畔，广阳王与他说话时，比往日虚弱的很多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无碍了，让父王母后担忧，是恒光的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快别说了，只要你能好，阿娘什么都愿意的。”邓王后哭的失态，不广阳王如何劝也收不住，还是刘濯温声说了几句，她才好转些。

        错金博山炉中的沉香袅袅，却也盖不过烈的苦涩药味，景姮被刘烈拉到了榻前，双僵的似是木般，始终低着不肯多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王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景姮能觉到刘濯并未看她，这让她无形中松了气，兄弟两正常的说了几句话，待广阳王夫妇走时，景姮自然要跟着离开，可偏偏此时刘濯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阿炽留，为兄还有事要交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