制不住了――

“那幅画是不是你寄给我的？”他问dao。

对方轻笑了笑，回dao：“自然是我寄的，在这世上你还有什么所谓的旧友吗？”

“我和你也不是。”文吾急于否认些什么，“如果我当年知dao会变成这样，我gen本……”

“我也只是随手寄了过来。”对方像是在慢慢回忆着什么，“突然想起了当年的你，就寄了过来，也不知dao你是不是还在这里。”

文吾忽的抓紧了tui上的衣衫。

当年的他……不过是落云山上最普通的一株草罢了。

虽然平凡但是终究有一个好chu1。

草这种东西，生命力极为qiang悍，他没有成仙的资质，只剩xia了悠长的平凡生命。

说来也有些可笑了。

“这么些年过去了，没想到你还是和从前一样的幼稚。你还相信着落云山成仙的神话传说呢？”

“你失败了，不代表其他人也会失败。”文吾冷声dao。

他以为这话说chu来会激怒对方，可是他到底低估了对方。

对面的人几乎是毫无qing绪的波动。

“激怒我并没有什么好chu1。”对方坦然地看了看屋zi里的陈设，“那幅画你送走了？”

文吾qing绪反而激动起来：“那幅画邪门得很，它害了我的学生！”

对方闻言，竟从座位上起了shen，向文吾这边走了过来。

“不是它害了你的学生。”

文吾gan觉到自己的肩膀被人重重an了一xia。

“是你害了他们。如果你不给他们看那些画，说不定还能死得慢一些。”

“你胡，胡说……！”像是忽然被戳穿了什么事实，文吾的shenti开始颤抖起来，“那幅画……”

“你发现不了那幅画的问题倒也正常，图中抚琴的人原本是一名颇ju天资的修仙之人，不过后来他背叛了天dao，背叛了师门。这正与邪，本就在一念之间，更何况他原就是仙门……。”

话还未说完，文吾突然睁开了压在肩膀上的手，他手中握住了一枚纸符――通常用来传信。

然而纸符甚至都没有从掌心脱chu去，就被一dao火焰燃成了灰烬。

文吾见到此qing此景，惊慌失措地倒在了地上。

“何必zuo这些徒劳的事？你知dao，gen本飞不chu去的。”对方的yan神中满是怜悯。

以卵击石，飞蛾扑火而已。

“你到底想gan1什么？这里都是些凡人，他们连仙途的门都还没摸到！”文吾察觉到了对方的危险气息愈来愈重了，“仙界ma上就会知dao的，你……”

“嘘。”对方忽然示意他噤声。

话语被打断了，屋zi里原本应该恢复平静，可是文吾却听到院外传来了一阵喧闹声。

有人在叫喊。

不止一个。

文吾冲到窗边往外望去，院外不知什么时候起聚集了不少学生，但是还看不太分明。

“你zuo了什么？”文吾急忙回tou问dao。

“你说这些话，不知dao的还以为你又是什么好人。你把画交给那两个学生，难dao就没有藏私心吗？”

文吾用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脸。

这是他zuo的最卑鄙的一件事。

他知dao那两个学生不是一般人，但juti如何并不知晓，所以他xia了个赌注。

如果那两人实力非凡，把画带走，那么从此书院顺遂平安，自然最好。

但如果那两人实力没有想象中那般qian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