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染来这里是为了打探一文吾先生的报。事实上，现在书院里凡是了事或者令人觉得奇怪的人都曾经去过文吾的房间。

想着想着，温染意识到自己被小二带偏了话题，于是又赶紧扯回来：“不是在说先生吗？”

小二笑得更灿烂了：“你们这些学生不也多是仰慕他的才学才来书院的吗？当然了――还有得成仙。”

他本来想说薛家庄，但是犹豫了还是转成了云城。

“你说成仙这事真有这么容易吗？那文吾先生也没成仙啊――”小二像是找到了可以聊天的对象，竟然主动和温染交了起来。

街上有冷清，人本就不过的庄还调了不少人去清理暴雨带来的碎石块。

“哦对对，文吾先生！”小二被提醒了才改变了说辞，“要说这文吾先生也不是个寻常人，不过肯定是个好人，手也大方。听说早些年因为经常救济别人，时常害得自己陷贫窘。以前最难的时候是靠卖画卖字为生，甚至还去勾栏里弹过琴……后来了书院多少好了，不过脾气还是怪，这些年得罪了不少世家。”

他选择了庄上的小酒馆。

“别看文吾先生模样年轻，其实已经好几百岁了，要不是为了这些学生，早就走人了。”

薛家庄。

话说到后半段，小二的声音渐渐压低了，像是在说什么神秘的事一般。

“因为他才学？”温染顺势问。

……

温染面不变地接：“当然不容易了，但总要去尝试嘛。”

山上山的路应该很快就会通了吧。

“小二再来壶酒！”旁边一桌有人喊了。

“来喽――”小二赶紧应了声去给那桌送酒。

“你放心吧，就我俩这小板，这时候哪儿敢乱跑啊。”

温染想了想，这个故事小纸人曾经跟他讲过。

小二话匣打开了就拦不住了，一脑儿说了一大串，温染认真地听来了。

“走天上去啊！”小二生动形象地指了指天。

之前薛亮的尸就被暂时停放在了这里的医馆。

温染找了个桌坐，小二本就清闲，一路跟着他忙前忙活地张罗着。

“走哪儿去？”温染快被小二说懵了。

这时候小二忽然凑近了些：“你对文吾先生这么兴趣，有件事也跟你说了吧。曾经有个传闻，说文吾先生本就不是人，而是天上的文曲星凡！”

馆里有菜有饭，只不过这里的人大多是来这里喝上两杯过过瘾，说说山的新鲜事。

“也是，我不读书，我是不懂你们那一套了。不过当年落云山有个书生成功了，那应该就是能行的吧。”

随便了些吃，温染便想办法和那小二攀谈，问起了文吾的事。

“……”温染听他这一副危言耸听模样，反而更加怀疑起了这些话的真实。

如果真是真的话，不会真是当年的书仙老前辈吧？

叮嘱过后，温染才抓紧离开了书院。

送完了又赶紧跑回来接着说。

整个庄住并不太多，显得庄有些小，但是“麻雀虽小五脏俱全”，医馆、酒馆、书店，这些重要的店面都有。

小二就是薛家庄的人，当然知晓文吾的名号，当即笑：“文吾先生可是我们……云城的大名人呢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