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记得那时候他时常会独自踏上那片熟悉荒原,荒原的尽便是那断残崖。
清风走后,温染开始冲着自家徒弟各种死缠烂打,一定要去看看才肯罢休。
可是温染可从月镜里都看到了,而且白哲上的血气总是掩不住的。
白哲微微蹙了蹙眉,似是有些惊讶于温染知了此事。
温染见他看着自己,此事有门,又继续嚷嚷:“这伤是替我受的,就应该由我来治好它!”
当然不会!
脊背依旧直,如同没受过伤一般。
而在那残崖之上,可以看到界最著名的醉黄昏。
火红的夕阳照耀着界大地,整个天空就像烈火燃烧一般,亮了苍茫无际的荒原大地。
墨之的伤比温染想象中还要狰狞可怖。
白哲淡淡地看了他一,回:“不用。”
“你把给我就行了。”温染接过盆,不让清风跟着苦等了。
就像第一天来到月老阁那日一样,怎么也不肯说话。
已经记不清过去了多少岁月。
好不容易被批准来了,总不能再被赶去啊。
白哲大概还不知温染已经知他代他受刑的事。
温染看了又是心疼又是难过:“你怎么都不知喊疼的啊……”
“我去打盆!”清风见状,决定先去实际的,至于破门这种技术活儿自然还是交给少爷去办吧。
然而里面还是没有回应。
随着大门的撞上,温染呆呆地站在原地,这才反应过来,自己是被徒弟轰来了。
鹤鸣未必是针对于白哲,只是他惯用的本事自然手是极狠的,鞭鞭至骨,光而结实的脊背上,十余殷红的血痕清晰可见,血沫牵连着已经被浸透的衣衫,看起来尤为可怕。
温染急忙冲了去,看到白哲正静静在床榻上打坐。
温染见里面没有动静,又说:“我这里有你师祖珍藏的好药,有伤总要好好敷药呀!”
“让我给你看伤我就不闹了。”温染立。
这时清风的都打回来了。
许是因为被缠得烦了,房门终于重新被打开了。
“徒弟……你让我看一你伤啊。”温染趴在门板上,冲着里面说。
他终是忍不住了,一把住了温染动来动去的脑袋:“别闹。”
他凑到床边挨着白哲坐了来,同时也是试探对方的底线。
“你不说来,别人怎么知你很疼!”温染又生气。
听了一阵嗷嗷叫唤后,白哲只觉自己耳边从未如此聒噪过。
白哲将他先推到一边,然后才缓缓解开了自己墨的衣衫。
温染悄悄扯住了对方衣袖的一个角,问:“我,帮你看伤啊?”
回房间给他上药的,然而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。
他这个师父可太卑微了QAQ。
白哲虽听着温染的训话,可脸上的神却是一副“我知错了但是并不打算改”的模样。
虽然徒弟无地关上了门,可温染会就此放弃吗?
凄清、空旷与苍凉,笼罩在这片巨大的穹隆。
白哲任由对方拿着手帕轻轻地为他清洁伤,思绪却已经飘回了遥远的过去。
温染脆抱住他的胳膊在床上撒气泼来:“啊啊啊,我不!我都知了!你是因为我受的伤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