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商看着女人手腕上的玉镯，紧密贴合她的肌肤，虽是借由李菡之手相送，心中却升起一丝隐秘的快，仿佛是他亲自替她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正想打趣他，晋商忽轻声：“很漂亮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慢慢攥紧手中的瓷瓶，声音也一暗沉来：“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晋商嘴角有片刻的僵，他伸手抚了抚唇，只觉得牙齿轻轻颤栗起来，若不伸手挡住，只怕她会察觉异常。

        唐宛见他低着，不知在想些什么，伸手在他面前轻轻一晃，他似乎被什么引住，目光落在她的玉镯上，却又是在神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声音极低，像是在喃喃自语，唐宛起初并没有听清楚，问了句什么，他慢慢抬起，声音这才大了些：“这只玉镯很漂亮，很适合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并没有发觉，轻笑：“这是阿菡送给我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橙黄的烛光在镜里晃动，侍女弓将药送上来，他看着漆盘上的白瓷瓶，手指轻轻抚过瓶，一片光冰凉：“谢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唐宛，没有听懂他的言外之意：“这只镯成极好，想必是阿菡花费很多心思才找来的，我会一直着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又拿起在手腕上试了试，脸上闪过微微失望之：“漂亮是漂亮，可惜我压不住这样的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晋商目光落在那玉镯上，那日李菡看中一簪，觉得唐宛上去会很好看，预备买来，他却一相中这只玉镯，女人一双纤纤素手，正要这种玉镯相才好。

        女人坐在对面，一密合纱挑线缕金拖泥裙，手腕上一只通碧绿玉镯，越发衬得肤的白皙。

        女人轻轻一笑，似乎是有些羞涩起来，她伸手轻轻抚动手镯，那墨绿便慢慢攀爬上柔的肌肤，晋商呼微微一滞，只觉得脊背攀爬上酥麻颤抖的觉，他很难形容，只到咙渴，呼也微微急促起来。

浮现一丝笑容，听李曜继续讲：“我这里有一瓶驱蚊药，效果很好，一月只需服用一次，保蚊虫近不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＊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最近是怎么了，总是在发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也就是在那个之后，他控制不住地在想，明明从一开始，他才是最先认识她的那个人。

        晋商看她一，并非她压不住，而是这只玉镯不适合她。若说唐宛对她养太过，偏偏在某些事上又严厉非常，都说生女肖父，却是养成她这样一个明艳霸的格。

        晋商看她羞涩的笑，嘴角也不自觉往上一翘起：“你喜就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实在是他多虑了，这样微小的动作，本耳朵与牙齿就离得近，绪使然，又将那官放大数倍，这才会产生这样的错觉。

        李曜微微一笑：“漳州青甫盐民私煎私卖一案，需征父皇请示，你去将他请来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金饰会更适合她一些，越是繁琐复杂，别人会落俗套，她越是明艳大方。

        许是目光落在那玉镯上太久，李菡看见那镯，睛里闪过惊喜：“这玉镯颜真漂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