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砚清自知无法再问去,于是话锋一转问。
“那么,银砂呢?她是什么?”
“……银、砂?”
金乘云渐渐平静来,开始思考他的话中义,随即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神看向他。
“你说的不会是,那东西吧?”
见他之后,金乘云愣了一,接着噗嗤一声又笑了,笑得直拍大,仿佛听见了什么极度可笑的事。
“哈哈哈哈……那个东西,你居然给它取名字,太好笑了啊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笑过之后,又瞬间分裂一般平静来,眯望向他悠悠:“哎,也难怪,能这么的,也只有你了。”
“它,真要说的话……它就是一把刀——一把需要血肉供养的屠刀。”
“这个世上的所有人,生来就是要被它杀死的,这便是宿命,如同天地法则一样,无法被改变。任何形式的逃避或反抗,在其看来,不过是可笑的垂死挣扎罢了。”
金乘云抬看向深渊天空,面容是少有的平静,一双金眸在幽暗中熠熠发光。
忽然,这束光向陈砚清。
“但,你不一样。”
金乘云顿了顿,唇边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,神鬼魅,又带一丝危险。
忽然,她从肉泥榻上起,拖着肉泥尾巴,摇摇晃晃一步步接近陈砚清。
陈砚清微微蹙眉,不明白她要什么,但并没有躲避,任由她一一接近,肃杀锋利气息扑面而来。
只见她附到自己耳边,轻声吐几个字。
“你是个例外。”
“……!”
她话音刚落,陈砚清便觉前一沉,烈失重瞬间袭来,不受控制向后倾倒而去——
“哗!”
陈砚清重重摔在一片黑泥之中,单薄躯如同沼泽般深陷去,整个人立刻被这源源不断黏稠的黑质所吞没。
他猝不及防呛了一,然而这黑泥并未钻他鼻腔,如同凝固的胶,在他瞳孔结膜表面轻轻过。
甚至在他坐起的时候,沾在发丝上的黑泥只是丝地垂落去,并未沾染丝毫,甚至没有打湿衣襟。
“嘿嘿嘿嘿……看到了吗?”
上空忽然覆上一片阴影,金乘云赤苍白的躯俯压了上来。
她一只手伸地面黑泥之中,瞬间如同生肉油锅,不断气泡涌上来,持续发清晰“嘶啦”声响。
“这些恶心的东西,对你造成不了任何伤害,只要你不想,它甚至无法碰你……但我们就不一样了。”
金乘云说着,伸另一只手,指尖伸黑泥表面,指节瞬间被无腐蚀,只剩森森白骨。
“——我们会死。”
眨间,指尖形状动,有源源不断肉泥涌上来,原封不动补好了手指。
“……”
陈砚清沉默望着前一幕,在其他人看来之即死的致命之,对于他来说就如同柔的,甚至造成不了任何伤害。
“这究竟是……唔呃!……”
还没等他说完,金乘云一秒便将他倒在黑泥之中,一手死死扼住他的脖颈,恐怖的力压迫气,几乎即刻将他骨折断。
“所以啊,你到底,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呀……嘿嘿嘿,或许只有吃了你才能……”
她面目狰狞,金眸疯狂神,咧开嘴锋利牙齿,如同一饥饿贪婪的猛兽,瞄准他纤细的脖,径直咬!
——
预想中鲜血四溅的场面并没有发生,金乘云牙齿即将及他脖颈的那一刹那,在他肤上方堪堪定住,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再向一寸。
一阵微风袭来,带来一丝刺骨的寒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