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些犹豫,现在倒也无所谓了。
人已经死了,说到底都是玄微门的东西,就当是他在讨债吧。
银砂着糖人反复看了看,随即好奇地了一,神顿时一亮。
“唔,好甜啊!”
她似乎到新奇,又接连了好几。
见她这幅样,陈砚清忍不住多看了几。
银砂的味觉构造与常人不同,人类她完全吃不去,倒觉得血肉十分味,没想到她竟会对糖人兴趣。
于是好奇地问:“这个好吃吗?”
“嗯嗯嗯!”银砂猛。
陈砚清唇角弯了弯,眸光变得温柔起来,还想再说什么,却被一阵巨响打断。
“——咚!”
极低频率的闷响,如同巨人踩在大地上,一瞬间,整座城都晃了晃。
“咚——咚——咚——!”
沉闷的鼓声接连响起,仿佛闷雷,就像在人耳膜上敲打一般,整个大脑都在震动。
周围骤然沉寂来,空气中掺杂了一丝凝滞,诡异幽深的气氛开始蔓延。
直白的日光如同白炽灯,垂直地在地面,照得人双发疼。
陈砚清隐约察觉到一丝异样,不禁紧了两个小孩的手,警惕的目光依次扫过旁的每一个人。
所有人站在原地,像被了暂停键,表有一刹那的呆滞,就连糖人的老伯也佝偻着背,鼓着腮帮定在那里。
“——”
一秒后,人群中爆发极致的呼。
卖糖葫芦的,变戏法的,编花灯的……所有人都丢手中的事,不顾一切地,疯狂地冲向同一个方向。
“开始了开始了!”
“咱们快跑,抢个前排!”
……
刹那间,人如同洪般汹涌,陈砚清立于湍急之中,如同一只浮木,只能被推挤着,踉踉跄跄向前走去。
“抓紧我,不要走丢了。”
人海之中,陈砚清尽可能地将两个孩护在侧,顺着人涌动的方向,一步步地艰难前行。
他忽然注意到,城中楼上围满了明黄的帷幔,如同数长长的符咒,将所有人禁锢其中。
鼓声还在持续响起,耳边充斥着人们喧闹的杂音,他没有力思考其他,只能被人群裹挟着向前挪动。
不知走了多久,前面的人逐渐放缓脚步,陈砚清终于得空了气,稍稍放松来。
“咚——”
低沉的鼓声如同天雷,带着威严压抑的气息,自垂直降。
这是一座巨大的台,足有十几人那么,如同原地起的一座小山,森然矗立在闹市之间。
偌大的台上孤零零立着几个影,从面望去,仅有拇指一般大。
几人皆着黑衣,背对众人,看不男女,如同雕塑一般,一动不动站立着。
“咚——!”
又是一阵鼓声,重重地捶打着耳膜,甚至骨都随之震动。
与此同时,台上几个影缓缓动了起来,随着一的鼓,开始缓慢地起舞。
舞步诡异,动作僵而迟滞,没有丝毫的,如同一个个被控的提线木偶,看得人发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