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同上千只蛊虫噬咬,瞬间将他吞没。
陈砚清拼命向咽,鼻充斥着酒和血的味,可那酒就像源源不断一样,呛得他连腔都在燃烧。
“唔唔,咕……唔,咳唔……”
嘴角不断涌酒和血,顺着巴了满,他不断地扭动脖挣扎,拼命想要逃离。
可金乘云的手像铁钳一样将他禁锢,得他骨生疼。他只能被迫承受着这种残忍的折磨,痛苦的两行清泪。
……
视野被一片血红浸染,耳边开始充斥着嗡嗡的锐响。
大脑被疼痛刺激得麻木,似乎化成了一滩血,从自己周孔中。
杀……杀了我……无论是谁都好……
让我……死吧……
——!
刹那间天旋地转,空间开始扭曲,世界的线条变得交织而象。
再睁时,他躺在一张床上。
“……”
陈砚清瞪着惊恐的双,仍然惊魂未定,膛猛烈起伏,额被冷汗打湿。
“你又梦了。”银砂撑在他上,在正上方俯视着他。
她方才过来不久,门便发现陈砚清在床上挣扎,表异常的痛苦,于是便唤醒他。
银白长发垂,遮住了微弱的烛光。在这昏暗的一方天地里,陈砚清能看清的只有她。
“嗯……”他闷闷地应了一声。
不知为什么,看到银砂的那一刻,就像打开了开关,惊惧的绪立刻消散了大半,僵的也渐渐放松来。
先前的记忆逐渐清晰,他们救了被恶狼袭击的老者,将他送回西北方向的村庄。
为表谢,老者的家人恳请他们在此留宿一晚。
银砂眨着迷茫的双,直勾勾盯着他的脸。
她虽不理解什么是梦,但是看他哭了,便猜到是不好的事,也不知如何才能让他不哭。只好俯,了他着泪的尾。
的人睫颤了颤,见她忽然凑近,一僵,竟意识地想要防备。
“嗯?”银砂发疑惑的声音。
陈砚清这才发觉,沉默着摇了摇,将少女拥怀中。
接到她一刹那,他忽然像濒死求生的人一样,双臂环得越来越紧,拼命受着这冰凉的。
“银砂……唔,银砂,别走……”
陈砚清脸颊蹭着她柔的发丝,如梦魇般轻声呓语。
“别走好不好……不要离开我……”
“哦,”银砂乖乖地被他抱着,平静地回应,“我没要走。”
陈砚清低低呜咽一声,像是得到了确切的答案,渐渐放松来,呼也变得平稳。
温的肤和她凉冰冰的紧贴着,令他到前所未有的安全。
忽然,他察觉到一丝异样。
“等等,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