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办法怨他的。
再难受也可以自己过去,最怕被这样问。她圈一红了,他还没来得及安,一盒香糖迎面丢过来。
啊啊,究竟是什么呢?
那个花园里穿着白衬衫的少年是将阳光带她心里的人。就算之后他终究踏上了自己的路,没有办法将另一个人的人生背负在肩前行,可是他始终给她一段最好最好的梦。
舆论的好奇心无穷无尽,数据时代,不要说她的旧报,就连多年前那场晚宴的丑闻,都有可能被附带着连。
她反问他。
她鼻一酸。
顾依咬紧牙,忍住不在听到这四个字时哭来。
她恍然。
她哭着,也不发声音,只是咬着嘴,泪大颗大颗地。他手臂僵在她侧不敢动作。
就算让保镖护送她,可那帮记者个个蹲他久了,连保镖也有被认的风险。索,他调虎离山。
“那你为什么,修好那些画?”
“你怎么……还留着那些?”
我们的家。
是不是除了发明一台时光机回到过去,没有别的好办法?
她站在那愣愣地想,原来Standby的不是他,是她自己。
时刻准备。
他叹息。是为这个?
她还是会那样选的。
他吓一,手本能地一反应接住了。这香糖是放在车座中间的,他没想到她居然会抓了丢过来,可是力也很小,只在空中发喀拉的声响就被他抓在了手里。
“顾依……你怨我吗?”
顾依见他接住,更生气,着泪怒视他。
他无奈地笑。“我有什么?拍就拍了,我天天被拍,让所有人看我是大孝,不好吗?”
“你怨我,怕我,不再信我了……我都无话可说。那时候是我太没用,没办法给你保护,没办法在你边……”
“那你呢?”
“要是我跟你一起,万一被拍到……我不想连累你。”
周崇很诧异。修好了,她不兴?
什么,让我一个人走?”
她抿着唇,对这答案很不满似的。
他这笨。
准备行动。
“……”
怨他吗?
他小心观察她的表,踌躇许久,还是决定问。这问题问来太残忍,会揭穿一个许多年的伤疤,可是不问,也许永远隔在他们中间,无法用时间和无视消解。
还怎么再丢一次呢?她放弃了,在被泪花的视野里胡乱把罐丢到座位,打开车门要走。
她在门等他时,鬼使神差,去查“Standby”的义。
“抱歉,你不喜?我只是想着,画得很好……你要是不想要了,可以丢给我。”
他手足无措,“抱、抱歉,我只是,本能反应……不然你,你再丢一次好吗?我绝对不躲了。”又把香糖回她手里。
“顾依!”他急了,掉车钥匙追上去,不敢拽她的手,只好用手臂挡住她,“依依,我……对不起。”
他又惹她哭了,可到底要怎么样才是对的呢?
又是这句。片里的台词有那么多种,他明明是那么游刃有余的一个人,到了她这就只会这一句。
“我……回了以前,我们的家。”
如果真是那样,他不敢想。
可是,再来一次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