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王问我为什么回答得这样不定。但是他看起来也不是特别好奇我的答案。在我回答前,他又问我,如果我离开弗洛里安,离开王都,从此自由自在地开始我自己的生活,我愿意吗?
我看到了国王。
我觉得我的很痛……
我看到了国王。
我喜我现在的生活,它当然不完,但我很喜。因为弗洛里安在这里。
我守在床前,计算闪电和雷鸣间歇的秒数,在一刻雷鸣前,我动手。最终,狂风涌温的房间,雨滴捶打我的脸。我登上窗台。
我想起来了。
我看到了国王。
国王说我不要再行礼了,我已经行了四次礼了。他让我放轻松,不要紧张。国王边坐着那个穿白铠甲的人,他向那个人介绍说,这就是我,托斯,弗洛里安的那个可怜的人。
我好后,有人拦住了我和罗兰骑士。他说他是弗洛里安殿派过来的,殿很担心我,让我不要回到宴会里去了,他给我安排了一个房间让我歇息,明天他会带我回去。我觉得这没什么不可以的,但是罗兰骑士好像有抗拒。他说不必如此麻烦吧,殿委托他照顾好我,既然我不适,他会送我回到殿的府邸里的。这个穿着廷制服的人却持让我在皇留宿,还说这是国王陛都同意的事。
我不知为什么吐了。罗兰骑士扶我去盥洗室。我离开时听见了窃窃的私语声――
虽然我想起他时,总觉得心里很空,但我毫无疑问是他的。
我看到了国王。
我惊恐地摸了我的兜,药瓶真的没了――
我发现那个领路的人搀着我。他说我刚刚犯晕了,问我没事吧。他安我说快到了,我很快就能歇息了。
国王……
但是在皇的走廊里,周围要么是守卫,要么是仆从,我觉得我还是应该庄重,喝药不差这一时半会儿。我准备到了我的房间立刻就喝。
我跟着他走。
罗兰骑士于是又快地答应了,把我交给这个陌生人,大步离开。
我想起另一次我登上窗台,后是仆人的叫喊。他们抓住我的脚,我的,抱住我的腰,抓着我的手臂把我拖回床上。给我喂药。
我茫然地抬起,为什么国王在这里,为什么国王问我这个问题,国王边的人是谁?
国王对我开了,他问我想不想获得自由?
……有一次我问罗兰骑士,我去求陛怎么样……求……自由……我的好痛……我听见国王问我,我弗洛里安吗,诚实地回答他。
139
国王?为什么国王在这里?国王什么时候来的?这个穿白铠甲的人是谁?我们刚刚都谈了什么?
人不一样了,我变得不再像是个人了……人……我想……人……我不……他来……我的脑了……他来……奸……
国王在端详一个看起来很像我药瓶的东西,我摸了摸我的兜,我上的居然没了――
他真可怜,被殿变成了一个白痴。
我最终求来了雨天,那是一个雷电交加的午夜,狂喜涌我的膛。我记起我当时想着,我很快就能自由了,摆脱我所遭受的痛苦了。我扯床单和帷幔――我这才想起我那时候没有衣服穿――给自己了一套远古人的装束。我觉得非常有意思:我还过这种事啊!
夜幕已经降,窗外是丽的星空。我想起我曾无数次跪在窗,望着夜空,祈祷雨。这又是不知哪来的记忆。我现在有习惯安然接受这些莫名其妙的记忆片段,不去探究了。因为探究半天也还是想不起来。不探究的话,任凭思绪淌,反而能想起更多。那个窗是被木条钉上封死的,我要把它拆,但必须在雨夜趁着雷鸣拆,才能不惊动守卫。
我突然想起来,我该喝药了。
国王告诉我不用想太多,城实地回答他的问题就好了。我弗洛里安吗?
当然。许多回忆划过我的脑海。我肯定是的。
这个人带我七拐八拐,走一个没人的通。我不禁警觉起来――这是弗洛里安派的人吗?不会是国王派的人吧?我记得有一次罗兰骑士好像暗示,国王乐意杀了我……
我离开过他,而且还是仓促逃走的,跑到了远离王都的地方。我害怕他找到我,也不敢去动我原来的任何财产,找我认识的任何故交。我在一个谁也
给我领路的人拖过来一把椅,让我坐,然后他就给了国王一个东西――我装药的瓶。
我在盥洗室洗自己的衣襟。我想弗洛里安也许和我隐瞒了不少事,不过我相信他。可能我变成现在这样是他的错,但我知他会承担责任,好好照顾我,因为他非常我。那些可怜我的人我并不在意,因为他们并不知我到底经历了什么,拥有了什么。
他带我走到走廊尽,打开了一扇门。
我发现那个穿白铠甲的人在把玩一个药瓶,而且那看起来很像是我的药瓶。我思索了一,觉得可能是刚刚国王问我在吃什么药吧,所以我才把药瓶给他们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