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要报偿？！”我从地上抬起看着他的睛，“你不会为了毫无结果的事牺牲？！”我觉得我的视野模糊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他会记得他的失败。”我说。

        弗洛里安叹了气，接着宣布他会找到办法消解我的怨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为什么？我有什么地方亏待你了？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我就一直恨着你。”我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去死吧！”我扑向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以为我非得求你和好吗，汤姆？我说了，如果你不当人，那就当狗――我的狗，你又不乖了，是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弗洛里安痛切地看着我。

        骑士愁眉苦脸地看着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拒绝过这门婚事，唯一的理由就是因为你――而你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 罗兰骑士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反思自己是怎么想的――公主怎么会愿意和我结盟呢？公主乐意和我结盟，罗兰骑士都得乐意为我两肋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汤姆……”弗洛里安的语气来，“我不会娶她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的，我当苦工时很快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实话实说，托斯，”罗兰骑士说，“他对你的，也只是些很平常的事，并不值得付这么大的代价报复。违背你的意愿，命令你接受他赏赐的命运，顺从他的心意――你觉得我是站着说话不腰疼？好吧……我问你，你觉得弗洛里安是从哪里学会了对付你的一切手段的？”他撑着巴，没有继续说去，只是向我挑了挑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每天派人来鞭打我，折辱我，戏我――你不愿意结婚，拿我当挡箭牌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 过了一会儿，走来一个女仆，说侯爵大人命令她来给我上药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可我没法忍受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109

        第二天白天，没人过来我鞭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扇了他的脸。

        我觉得怒不可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离开我，去当苦工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可能弗洛里安了什么命令，没人过来烦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明白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容我提醒你，是你拒绝了我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 弗洛里安过来了。他问我，要他答应什么条件，我才会跟他和好。

        弗洛里安没用项圈对付我。他安排的那些守卫听见动静冲来，把我控制住了。

我冷静地回答说。

        110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恨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人的意是有限的，托斯。”罗兰骑士说，“你一直固执去，最可能的结局是侯爵对你的喜磨损殆尽，把你一直关到死，到时候你再后悔就来不及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111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你就又愿意娶她了？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因为您不放我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原来你一直以为我说恨你是说着玩的啊。”我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没人天生能忍受，大家都习惯了……你知你的劣势是什么吗，托斯？”罗兰骑士问。他接着告诉了我答案：“没人在乎你到底是会活着忍耐去，还是走向毁灭。除了侯爵……弗洛里安是唯一最希望你活着，为你的毁灭痛哭的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112

        “放我走。”我说，“如果我们将来碰见，我不会把您当仇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，抬手给了我更狠的一，接着抓着我的领把我摔在地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走了！我不能忍受！”弗洛里安的声音盖住我，“你一逃再逃，我说了……我很喜你，我想要我们和好……如果你非得要求我忠贞，那么我可以――如果这样能挽回你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 弗洛里安断然拒绝了。他说我只有两种结局：和他和好，作为他的人在王都自由地生活；一直拒绝和他和好，被锁在这里，不过他会一直养着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你现在和那位殿搅在一起什么？”我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他只是对你了他习以为常的一切。”罗兰骑士说，“这些，说实话，也是我们所有人习以为常的一切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现在又决定要接受了！”我忍不住抬声音，“你什么时候让我影响过你的决定？别在我面前装得好像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托斯，这是一桩对我大有裨益的婚事！我不可能为了一件毫无结果的事牺牲――我要报偿――你不想让我娶她，嗯？那你得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 侯爵破天荒地没气急败坏地教训我。他发怔地摸着自己脸上的伤，然后吩咐守卫松开我。他带着他们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遇到的后悔也来不及的事太多了。我已经习惯了。”我说。

        罗兰骑士沉默半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又有什么意思呢？”罗兰骑士问我，“你自取灭亡，受尽折磨，可世界还原来的模样，没有任何变化。侯爵攻克不了你，会毁了你，接着忘了你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为什么恨我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