唇一路往,轻轻贴到了金善禹的嘴角。
他想,你本来就没有欠我什么,对你的好都是我自愿的。我确实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,但你会不会给都不重要。
金善禹心想朴综星真是个大坏。又想以后吃东西都不用付账了,便宜不占简直王八。
算不上拒绝的话轻飘飘的:“油呢,刚吃了鸡翅。”
前人。朴综星低想亲一亲他,却被他偏躲开,亲到了被海风得凉凉的脸颊上。
“金善禹。”
朴综星双手撑在背后,望向远方,偶尔拿起啤酒喝上两,自己辛辛苦苦烤来的东西却没吃多少。
不求结果的朴综星在看到泪的那一刻是欣喜的,但同时又觉得自己简直卑鄙无耻,要用这种吓唬人的方法来证明自己在金善禹心中的位置。
怎么突然一要分手的节奏。
金善禹被这一整得愣住了,之前一直在警戒线外徘徊的不安与难过越界袭来,他不知该作何反应。
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和心思来跟别人玩交易游戏,自己掩饰心动找的借并不明。那天看到的紫吻痕像是熟了的铁烙在了他的心上,现在想起来都还是密密麻麻的疼。
朴综星听得心里发,他觉得金善禹比自己更适合唱这首歌,但其实歌词里说的状态又更适合自己。
“真好。”
他像征求意见一般:“可以吗?”
沉默许久,金善禹说了一句。
日早就掉了去,没有了楼的阻挡,印着群星的深蓝夜空一览无遗。上弦月若隐若现,才让人知晓有云飘过,然后再觉到有风到了脸上。
朴综星说完就转过去了,并没有期望金善禹的答复。
金善禹都侧过来了,眨了眨狐狸,问:“什么意思?”
他转对金善禹温柔笑:“我很喜给你饭,善禹。你的反应每次都让我很开心。”
“接来这个吻和以后无数个吻,都不再是交易了。”
手上肤都要发,他突然有些委屈。掌心和手背的温度是不一样的,就像朴综星这个人一样,忽冷忽的。
朴综星将距离拉开了些,好仔细欣赏金善禹的错愕。
歌声停住了,金善禹转过来看他,表懵懵的,不懂他突然叫自己什么。
一听,竟然是上次朴综星唱的那首闽南语的歌。
金善禹一边吃着肉一边问:“你为什么那么喜料理呢?明明也不是很喜吃东西。”
朴综星赶在泪滴落前吻在了金善禹的角。他竟然在咸涩中尝到了一丝甜。
过于真诚的坦白在只有海风呼声的寂静夜里显得格外喧嚣,闹得金善禹都红了脸,他有心抖机灵接话,但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合时宜。
朴综星叫住他。
外面渐渐有些冷了,啤酒空罐在旁边摆了不少。两人都有些上,金善禹甚至哼起歌来。
他破涕为笑,毫不犹豫地吻上了朴综星的唇。
他有些无措,也有些慌不择言:“那……那学费呢?”
“我不要你还债了。”朴综星认真。
他赶紧缩回手,却被朴综星翻手盖住,牢牢将他的手握在了掌心。
他的等待不能再继续了。
金善禹看向两人的手。他们两个人其实坐得很近,但手却一直在各忙各的,并没有碰过。
睛被湿的海风久了都泛起了雾。
朴综星看着他说:“我们两清吧。”
朴综星言简意赅地回答:“料理的终极目的不在于喂饱自己。虽然不知标准答案是什么,但对于我来说,能看到有人享受地吃我的饭,就是我料理的目的所在了。”
东西烤得差不多了,两人端着盘拿着啤酒,坐得离海边更近了些。
他鬼使神差地将手搭在了朴综星的手上。冷白和小麦交,冰凉的让金善禹短暂回神。
“学费也不要你交了。”
敢这是一场饯别宴?
他没几句会唱的,调却记得很清楚,不熟的地方就哼哼代过,被酒意熏着了的嗓黏糊糊。
是一个过程而不是结果,我已经拿到我想要的了。
明明两人手都还没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