灰太狼难以置信地瞪着镜中影像，一瞬间天旋地转，脑像磕在碗里的鸡被筷搅得一塌糊涂，灵魂漂浮空中，如梦似幻。

        灰太狼有些不够用的脑艰难运作，辨识着那个东西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可能……怎么可以……喜羊羊，你不能这样对我。”梦中的灰太狼突然抓住梦中喜羊羊的衣领，如同困兽一样，绝望地哀求。

        好半晌，灰太狼才艰难地把已经麻木的放来，又颤颤巍巍系好腰带，扭抱着桶，吐得天昏地暗。

        血瞬间从梦中灰太狼的脸上消失得净净。

        满室寂静，唯滴落。

        喜羊羊茸茸的脑袋就埋在灰太狼，平稳地呼洒在灰太狼肌肤上，睡着时不觉得有什么，现在醒来灰太狼总觉那有些的。因此，灰太狼不得不伸手小心翼翼地把喜羊羊的脑袋从被里挖来，放在自己扯到中间的枕上，又替喜羊羊掖了掖被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他喵的是什么东西？为什么会长在自己上？

“妈咪——”同时，一双童手抱住灰太狼的大，小孩仰起稚的脸，绵绵的童声犹如命的音，“别丢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呕了半天，除了些酸灰太狼什么也吐不来，胃里空一阵接一阵痉挛，灰太狼踉跄起，他搓搓有些冰凉发白的指尖，走到洗漱台洗了把脸。抬目视着镜里的人，镜中人面容惨淡，两发红，神阴沉，因呕面颊浮现异样红晕，一狼藉仿佛索命的厉鬼。

        灰太狼关上龙，走离几步，盖上桶盖冲键，颓然地跌坐在桶上面思考人生。

        时间还早，但灰太狼却睡不着了，他艰难，摸索着床，蹑手蹑脚地推开卧室门，来到客厅打开灯，然后接喝。灰太狼将一饮而尽，把杯放回原，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趿着拖鞋有些别扭地朝卫生间走去。

        灰太狼撑在洗漱台上的双手在慢慢收紧，手背上青筋尽显，关节发清脆的响声。

        明明已经过去那么久了，为什么偏偏现在又……

        灰太狼心烦意乱，焦躁到了极，尾巴无意识地把机拍得砰砰作响，手掌用力在自己小腹上，仿佛那样就能好受些。

        镜里映灰太狼间的风光。

        都有生了，那生腔……就在这了吧。

        怎么办？怎么办？

        莫名的、无能为力的寒意爬上灰太狼的脊背。

        灰太狼一拳砸在镜面上，蛛网般的裂痕自锤击蔓延开来，将镜中人阴沉的面庞切割成无数片，一秒镜分崩离析，碎片洒落一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喜羊羊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实可比教科书上的黑白图片来得冲击得多，灰太狼曾经只在CHAIN质学中sheep质的生系统这个章节见过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么，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它失去应有的功能呢？

        喜羊羊还在熟睡，枕被他拱得不知所踪，双臂抱着睡前磨泡讨来的灰太狼的尾巴，整个人就那样缩在灰太狼怀里，被已经盖过，也不嫌闷得慌。

        灰太狼解着自己的腰带，手指不听使唤地微微颤抖，好不容易解开了，灰太狼撩开睡袍，踮起脚尖，抬起一条踩在洗漱台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刷牙洗脸，灰太狼站在洗漱台前，怎么站都觉得不得劲，灰太狼没想太多，随手一摸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摸，灰太狼前一黑，如遭五雷轰，僵在了原地。

        不。

        现实中的灰太狼倏地睁开，毫无征兆从梦中惊醒。

        灰太狼坐起来，一把捞过床柜的电闹钟，就着从窗帘隙里漏来的月光看了时间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东西不应该长在他的双间。灰太狼不信邪，伸手指了那个地方，指腹传来腻湿的，灰太狼发麻，如电般猛然缩回了手。任凭灰太狼如何不愿接受不想面对，那玩意也是他的一分，是他的官，觉与他相通。

        原本平无的会阴长了一隙，因灰太狼姿势的原因，浅浅张开一个，一圈肉暴在空气中，泛着光，一缕凉意拂过，那便地搐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嘭、咔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灰太狼宁愿自己没有看清，愿自己已经失明。

        走路时两间有些异样，不同于往常后面被使用过的不适，而是更微妙的位置，于会阴，有酥麻湿的意。

        两行清泪自梦里灰太狼中，滴落在手背上，的是那样的真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