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。”
“……那我呢?”半响,他才艰难地开问。
她歪着看了会天空,突然问:“长大后你想什么?”
我喜你,陶歆果。
再怎么早熟沉稳,说到底陶歆奇也不过是一个十多岁的半大少年。在这一刻,他几乎再也忍耐不住,想要撕开一切的伪装,向她坦白他心的阴暗想法。
喜的音符溢,像是一堆人笑意满满,举杯祝福。
空空,世间仿佛只剩他和她两个人。
真的好喜好喜好喜……
也一如数年前的轻快,分明是心无所挂才能弹奏的轻松旋律。
她安排得如此理所当然,却在她未来的人生里,没有为他留一席之地。
这一个个的音符,犹如实一扎向陶歆奇的心脏。他斜靠着墙,低望向陶歆果的脸庞,在心里一遍遍地煎熬着:
“哇,这个答案好狡猾。”她耸耸肩,“我的就很普通了,考上一所让咱爸满意的大学,然后在大学里找个男孩谈场恋,毕业了找个喜的工作,再嫁给喜的人……别的也没啥了吧。”
陶歆果有些动,好半天,才回了一句:“你也是啊,歆奇。”
陶歆果不想回教室,不愿意回去面对沉重的学业压力,无聊地抓了会风,又抬起手想抓星星。陶歆奇脱了校服外套铺在地上,两个人靠着墙坐,好一会,陶歆果才开:“咱爸好讨厌,死要面活受罪,烦死人了。”
尤克里里是他两童年一起学的一门乐,在小姑的婚礼上,两人还作为表演嘉宾合奏了一首送给新人。后来陶歆果念了初中,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耍酷心理,不愿意再和陶歆奇一起学乐,这门乐才被两人丢在了一边。
陶歆奇淡淡一笑,像是在嘲讽自己贪心不足。心脏传来的疼痛箍得他快要不能呼,他站起,像是要把这一的负面绪甩掉。他不知从哪翻一把被人藏在角落里的尤克里里,手指一拨,一段熟悉的旋律便响起。
“你还‘是啊’,爸最偏心你了。你说什么就是什么,我说什么,都是错的。”
在她就快丢他的现实面前,他的耐心就好像是一个笑话……
她语气轻松,却不知这一个个字词,就像一把把的利刃,狠狠扎向了陶歆奇的心。
“嗯,也许吧。”
“什么都好,最主要的是,现在想要的都能实现。”
陶歆奇弹了一段,陶歆果心要了乐过去,手指拨了拨炫,自然弹脑海里最深刻的那支曲,那支为了确保表演顺利,反反复复练了几个月的婚礼曲。
“他说你,我也会觉得不开心。”歆奇说,“不要他了,哪怕你最终去了一所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学校,只要是你自己选的,我肯定支持你。果果,你过得开心比什么都重要。”
“你?你也会有自己的生活啊,你现在还小啦,应该会在我后面结婚吧。”她忽略掉心里的那抹难过,故作轻松,“不过现在都还说不准呢,谁知以后会怎样。”
你回看看我……
看看我啊。
你也喜喜我吧。
一曲终了,陶歆果抬起,便撞陶歆奇深沉的眸里。她心一停,没由来地慌乱起来,启唇,一句“怎么了”还没问,便被陶歆奇着巴压在了,将一张熟悉的脸侵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