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什么时候我们说着说着就都睡着了,再被推醒的时候,已经穿好衣服化好妆站在床边看我:“早上的船,我得赶紧走了,白夕白,你别起来送了,好好保重……”
她又嘱咐我:“你上了大学也要懂得保护好自己,不要伤害自己的事……以后你要努力经济独立。”
我语,犹豫:“不是好不好的问题,是他你吗?你他吗?”
临行夜,终难眠,我和阿和好如初,又搂在一起,我把手捂在她的腹上,似乎都能到那个新生命的心。
不知为何,未有先兆,我哇地哭来,泪夺眶而奔,滴到我的脖里去,像她手指那么凉。
可阿也没嫌弃,她只等我自己止哭才慢条斯理地继续说:“所以我们才要见父母的,这事我没跟家里说,你也替我保密,爸爸知了会打死我……你知小岛上这种事……“
再后来,我就离家去学校报了,直到军训结束,我都没听见阿的消息。
我向后跌了跌,心一刺刺的疼,前逐渐模糊,上就要崩溃大哭,可阿却还是发狠到底,用陌生而冷漠的声音说:“肉羹好分人难分,白夕白,咱们各人前途各人挣,你就当我临时变卦了吧。”
我想着陆绍礼的样,忽然想到他还真就是我的亲夫了,不禁在黑暗里笑了。
“他无所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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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我们四一起吃的饭,我注意到阿故意避免吃海鲜之类的东西,但又不大好意思退却母亲的盛,于是我便作馋嘴状,不顾阿姆的责备,抢着都吃了,回递阿一个,她也激地冲我。
回捉虫
我忘了我喊没喊声,总之他们就那样走了。
阿说,我怀了陆绍礼的孩。
她从来没过我。
那个夏天,阿都没有回来,偶尔打来电话汇报近况——见到陆绍礼的父亲了,住在九龙塘那边的别墅里,还去尖沙咀逛了,遇见哪个明星了……
这种冷战持续了一个多星期,直到我拿到录取通知书的第三天,她开始打包行李,房间里被她翻得没个脚地,我也只能躺在床上一边玩手机一边冷冷地看她收拾。
“那我以后还能和他玩吗……”
“你呢?”
我拼命。
“阿,别离开我,对不起。”我呜咽,哀嚎得很不吉利。
阿忽然笑了,用手为我泪:“你哭什么?好像我要死一样?”
我只好先投降了,哽咽问:“阿……你要去多久啊?我走的时候你还回不回来了?”
“如果是女孩,多半像爸爸多一些……”
阿!夫!
“那夫呢?”
了不起的白夕白女士(7)<七X(凉鹤)|PO18臉紅心
!千愁万恨皆因此,当初还年幼的她就经历家庭变故,又赶上我生,大概对我始终抱有难以去掉的恨意吧——原本完整的家庭支离破碎,也被瓜分,自己则成了多余角,她本来就该很讨厌我的。
阿挑着眉看我,嘴角往上勾起,反问:“陆绍礼不好吗?。”
她这么说的时候,我却更糊涂,为什么想要结婚还不必有。
我上前抱住她,那种滋味真的就像她要死了。阿,她不再属于我了,她要属于一个男人和一个孩,她的也即将被一个新组的家庭瓜分不剩,我忽然就理解了当年她的那种失落。
阿看着我,睛深黑而不可测:“白夕白,这世上不是什么事都要跟扯到一起去的,你要明白,至少现在我和陆绍礼都想跟对方结婚。”
看她把衣卷起来箱里,又把面霜、乳、彩妆盒、首饰盒安在一叠叠的衣服里,我睛开始酸痛起来,一地鼻,阿并不抬看我。
我起走过去,跪在地板上同她一起收拾,趁机伸手去握她的手:“阿,你真想嫁人我也不拦你,可你也想清楚他是不是个值得嫁的人。”
阿这才看我一说:“放心,那时候我肯定回来了,就算回不来,我也想办法去广州看你一。”
“阿喜男孩还是女孩?”
我耷拉着嘴又要哭,生生止住了,因为阿姆敲门过来问我怎么了,我只好扯谎说舍不得阿爸阿姆和阿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念书。
“我知。”
“又不是我生……”
不过很快,我也在新环境里逐渐改变了自己,扔掉土气幼稚的连衣裙和运动服,穿上城里行的背装、和跟鞋,跟寝室里最会打扮的女生学习化妆,还扎了耳,染了发,在社团里认识了玩音乐的年级伙伴,有一个弹吉他的还很像陆
我啊地叫起来,披散发蹦床,来不及穿鞋,光着脚就往外跑,迷迷糊糊,睛还都没睁开,已经在晨曦中看见那辆熟悉的小轿车从我家前院驶过。
亲人间的争吵大多是拿着利刃往彼此的肋上扎,知对方最痛,一扎一个准,还刀刀毙命。
我必须说,在我有生以来,我一次听到一句话的最初反应是想吐,纯粹生理的胃不适刺激大脑神经,我意识觉得反酸气。
“我希望她能像你一样又白又好看。”
但我没吐,我忍住了,阿俯过来摸我的脸,她手指冰凉,眶微红:“白夕白,你快当小姨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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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痛苦的是,你不大可能同亲人老死不相往来,从此一别两宽,很多时候,你不得不跟这个扎你刀的人同住一个屋檐,抬不见低见,那种对对方视而不见的刻意就容易把家的气氛得异常尴尬。
“我喜女孩。”
但是她说一句的时候,我才真正明白了。
了不起的白夕白女士(7)
我和阿不止一次打起来过,但每次打完架都有某种默契,那就是在父母面前肯定要装作无事,天太平,相待如常,可一旦回到房间里,我俩上变脸,彼此谁也不搭理谁,该什么什么,到时候上床一关灯,房一片寂冷。
“我现在倒是能接受他了,说真的,我还蛮喜这个夫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