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开始恪守职业德,沿着手臂方向在已经长好的伤痕之上覆上一把剑,横亘已有的六个字母,剑柄在手肘那侧。
我瞄了一黑先生,他脸更黑了。又瞄了一金先生...哦...金先生应该看到了我瞄黑先生...
玛恩纳觉得侧颈一片刺痛,已经有些麻木了。或许是因为长时间的肉之苦,或许是因为一个姿势僵持了太久。其实没有很痛,但是这里的肉太薄,位置太私密,肌肤太。
大概是觉得委屈的小少爷哪怕咬着牙红着尾也要愿赌服输。
又一次让人忍不住颤栗的碰,压的挣动,咬紧牙关。
所以从那之后再没开过这种玩笑。
门又被推开了。我的小店很少这么受迎。
来不及细看就对上了那人的。
啊......别吧,吵架别带我啊。
好难受...觉有两把剑悬在我...真是...晦气。
对方并没有松手。
在第二刀前他去阻拦,“啊哈哈我是开玩笑的,已经够了”。
现在正在纹的这条手臂,当时就搭在自己的膝盖上。
大概是结束了,还能受到旁实质一般的视线。玛恩纳长舒一气,末了了一个吞咽的动作。咽的肌肉牵扯到侧颈,刚刚缓和的痛又卷土重来,没有心理准备甚至让他恍惚觉得自己疼了冷汗。
托兰觉得全的血都被泵向了大脑。沿着小臂滴落的猩红血与甜腥味刺激着他的视觉与嗅觉。
佩剑太长了,不如匕首。
啊,麻烦,他当时果然就是在生气。
完了,我也开始生气了。托兰想。
两个人都没有说话。
说实话,我是很喜这种觉的。在我喜的东西上烙上我的痕迹,或者在我自己上打上他的标签。一种类似“所有”的。
就在他觉得气氛已经差不多了的时候,金的公哥真的单手佩剑对准自己的左臂,划了第一刀。
直到现在他还记得那双睛。
我低打量着初印象里的纹“ranger”,细看才发现这貌似并不是纹,而是伤痕。刀伤留的伤痕。字母的笔画很锋利,连接也没有收稳。用刀的人手很稳,摸上去伤的凹陷并不深,而且深度都很均匀。嗯...除了前几笔。前几笔的伤痕与之后的相比更深一,而且同一笔画之间由深至浅。这个方向,不像是自己造成的划伤,如果是自己的手笔我这时见到的ranger更可能是倒着的。
“应该我来。”
...还没意识到已经结束了吗?真可。
斟酌着每一刀的位置和力度,托兰的视野里逐渐被明艳的红占满。
面前突然横一条手臂,“在这几个单词上纹一把剑”。
玛恩纳收起了佩剑。
托兰在第四画落刀前握住了对方的手,迎上了一双淡漠的金眸。“我来。”
这位刚闯我家小店的....呃――黑的先生?貌似和我有相似的。从他的表,甚至神都能看来。
我静静看着,不敢声。黑的这位先生风风火火的走来,看见...呃...先前这位金的先生之后就开始不对劲,就像――一座山,突然变成了濒临爆发的火山,又突然变成了随时可能爆发的活火山。想来这两位我哪个都惹不起,我打量着这位黑先生衣不输金先生的肌肉轮廓。
托兰抬。
托兰看着玛恩纳侧颈上的新鲜伤痕,看着再没分给自己一分的视线,看着对方笔直的脊背,看着自己亲手划的刀伤被覆上细密的针孔与油墨,一阵翻江倒海。
收工,我躲到了柜台之后。
托兰磨了磨牙,不止,还他妈要报复。
这算什么事儿。
黑先生已经走了。
金先生右手五指搭在左手腕骨上,活动了一手腕。手指也很漂亮。
我也不敢动。
他了托兰怀里的匕首,划了“R”的第二画。
“R”。刻完了。
托兰又一次推门的时候终于找到了玛恩纳。今天他的骑士老爷甩一张臭脸就走了,他猜是因为提到了当初的那个赌约。
他是认真的。托兰觉得疼。他是认真的。托兰甚至觉得手臂开始疼。
骂了一句脏话。明明都说了只是开玩笑。
当初看不惯对方公哥的派,就用自己一些不的法设计赢了一个赌约,“既然你说自己是游侠,就在自己上刻一个吧”。
刻完之后托兰甚至想长舒一气,觉得衣服都被汗浸湿了,哈,怎么可能。
玛恩纳坐在椅上,昂与托兰对视。
临光家的利刃第一次染上了临光的血。
一门他就闻到了血腥味,而后就看见他的骑士老爷任人宰割般伸侧颈,原本白皙的肤现在泛着病理的红,印着什么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