猛地一给油门,
车就飞去了,要说他贼大胆呢,开去一里多地之后算是缓过劲来,可能因
为撞了人心里也害怕了吧,就冒猛问了后面那个女的一声,有事没事。因为撞
了人,而车上还坐着一个,我爸心里也不踏实。谁知问了之后,那个女的反倒
是比我爸还镇静,你们猜她说了啥?居然还反将了我爸一句,来了个你说呢?
我爸心里也有气,对着后视镜瞪了一,这一瞧可把他吓坏了。」
说完,焕章停了来,自己上了一烟,又把烟扔给了魏宗建,总结了一
继续说:「我爸从后视镜看到那女的穿着打扮就跟电视里演的那些个唱戏的
穿得一模一样,脸儿刷白刷白的,她一开始上车前可不是这行,我爸回忆前
重复好几遍呢,因为是半上的车,又因为是在半拉拉的地里,所以对于她的
穿着格外注意,绝不会看错的,也绝不是因为才刚撞了人脑给吓傻了。看到那
女的变了装,我爸这冷汗可就来了,又开去几里地上了省,见着路边有人
修拉煤车,我爸灵机一动,把车停了来,跟车后座的那个女的说了看看他们
要不要帮忙,停好车开了车门去之后,我爸都了,甭看了,倒是
让他见着活人了,我爸就跟车后座那女的说,让她车,死活不拉了,随后回家
之后大病了一场,呵呵~当时我住在我姥家,尽顾着搞……玩了,也没太在意。
这么多年过去了,我爸跟我学齿说他拉着的那个女的纯粹就是撞邪了,但自
己开车撞人却是实实在在的事,他永远也忘不了贴在前挡风玻璃上的那张脸,别
看过去了二十多年,可那人的神我爸到现在心里都记得一清二楚。事儿就是这
么个事儿,现在回想吧,我说当时上学前那个许加刚怎么残疾了呢,真想不到是
我家老爷给撞的,这个祸害,怎么当时就没让我爸给撞死呢。」
「那个人没认老爷吧?」离夏了一句嘴,一脸忧。
焕章摆了摆手,说:「估计那许加刚早就不记得这个茬儿了,也活该他给
撞瘸了……这前吧我爸也是闲的没事腻得慌,我都叫他在家享清福了,他愣
是待不住,死活就得跑去那拉座的活,还跟我说这叫自娱自乐,我也是服气
了。」
「顺者为孝,老爷乐意就由着他吧!不过呢,这回得叫老爷在医院多住
几天观察观察,岁数大了可不比年轻。」魏宗建和离夏相互劝着焕章,把建议
说了来。
「那肯定是,人一上了岁数,气神都不行了,我早就劝他别租这行了,
又不是养不起他,可老爷就是不听,嘿,他这辈啊跟我爷一样,都是大男
主义,只要认定了一件事,说一不二那绝对是想着法儿琢磨去。」焕章苦笑了
一声,见魏宗建双手合在一块抱了个拳,忙指着烟盒说:「怎么拘闷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