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握紧罗刹女之手,只觉得生平从来没有这样畅快过。
“事已至此,即使只围不打,也未必就是上策。”他思虑片刻就决定,因为虫虫比一切都重要,他要去保护她,可是又怕放过宣于谨,给虫虫留以后的危机,“我一走,宣于谨必动。那时,如果他来破坏寻找迷踪地之事又能如何?”
心里念着:虫丫啊虫丫,蚂蚁啊蚂蚁,你可知你未来的夫婿是盖世英雄,可惜你看不到他手刃仇人的这一场痛
他冷笑数声,“我会速战速决,然后就去无穷山。等我杀了宣于谨,其余就交给你们,你们一定护住北山王中那块天影穹之地,虫虫找到迷踪地,就是要定它在那个地方。”
是这样吗?他没想过那么多,在他冰冷黑暗的心中,只有虫虫那一光而已。而她,却为他着想得那么长远。杀孽算什么?他从不在乎,可是她为他想到了。
“我师兄师弟尽在无穷山,你当他们吃素的吗?”苍穹傲然,“只要大家一同用力,还怕天不太平?天太平了,几只宵小又能折腾什么?恶人事,必利用乱字罢了。”
花四海背对着苍穹和罗刹女,本来想也不想,立即要抛一切去保护虫虫的,可是却站着不动。
“宣于谨的结界支撑不住了,他只得铤而走险。”苍穹冷笑一声,“机关算尽的人,却不得不来力拼,真是笑断人肚。假如有一分办法,以他之格也不会此策,可见已经到是弩之末,哈,这一战输赢已分,立辩。我们瞧闹去,顺便帮我掌门师兄一把。”
见此时的花四海已经没有了踪影,他拉着罗刹女快速赶上。
乾坤碎玉壶中尚有余酒、天间第一人决定了跟在他边、上能亲目睹一场两大绝手间的对决、还能让掌门师兄愕然,甚至生一气,人生如此,夫复何求啊。
花四海僵住了。
“再说,我和他――苍穹可以帮你守阵。”罗刹女接,“别忘了,我的法力虽不及你一半,但和苍穹联手,加上与白沉香里应外合,还是可以和那宣于谨还是抗衡的。你去找虫妹妹吧,我们一定可以等到你回来。到时候,事一并解决,只要不再失去迷踪地,只要不让百姓为间的争斗而受苦就好!熟轻熟重,你心里应该明白。”
“晚了。”花四海吐两个字,声音中有些遇到敌的兴奋,又有些不能去立即救人的焦虑,“宣于谨破界而了。哼,这是他自己找死,就怪不得我!”
大难,皆因征战而起,你法力无边,但与那两个卑鄙小人大战,可能惊动远在无穷山的迷踪地,若真如此,谁有把握在沃土变焦土之前拯救万民?虫丫一心只是为了减轻你的罪孽,难她不知此时止战,会给那两个败类息之机么?两害相权,取其轻,你纵然是两霸主,却不如一个胡闹的丫明白事理。”
罗刹女和苍穹吃了一惊,同时抬望去,只见天空中不知何时现了异像,以小镇的上方为界,一半是天才亮时轻浅的淡蓝,令人心旷神怡,另一边却是灰蒙蒙的,隐隐散发数黯淡赤丝,一个个风涡把云朵集中在了几,好像前空中有好几张模糊的脸,在不怀好意的俯视着方,看来令人烦心呕。
“怎么了?”罗刹女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