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庄心里没有答案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自然可以厚着脸装作无事发生的样，可韩非会允许吗？

        卫庄“恩”了一声，一时竟找不文，踌躇：“昨天的事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有东西给你。”韩非从公文包里拿了一只绿的小盒，朝卫庄递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语气平平，落在卫庄耳里却好像带着尖刺，尤其是那一句“普通同事”，就这么净净瞥清了两人此前的交。

        终于到了午休时间，韩非的办公室比卫庄的两层，以往两人相约吃饭，韩非会在楼梯等卫庄来，今天却不见人影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时，转角一声电梯铃响起，有人从里走了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韩非没有将东西收回去的意思：“刚才你也看到了，我不收普通同事送的价礼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36

        卫庄的视线落在对方手里大捧的黄玫瑰上，那是韩非最喜的花，他第一次送时也是阴差阳错买对了品种，韩非收到时很是兴，还抱着花拍了相片。

        可那也是他自找

        那时全球遭逢生化危机，所谓的实验楼也不过是一废弃已久的医院，卫庄有理由相信疫苗的研发会比前世更快。

        卫庄原本还在放空，猝不及防看见韩非，他手上还拿着吃了一半的贝果，这时候再想要回避，已经来不及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也是理所当然的，卫庄这么告诉自己，却还是忍不住到失落，他看了看手表，又自欺欺人在原地多等了十分钟，等周围几个办公室里的人都走完了，才默默搂去了餐厅。

        在卫庄的记忆里，上一世似乎并没有这一幕，当然有可能只是因为他那时没在场，不过……

卫庄在几天前与盖聂打过一通电话，略提了他们病毒的事，盖聂似乎对鬼谷接种的“化剂”早就有所怀疑，对此也不算意外，两人约了时间在市见面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就这么煎熬着度过了周日，终于来到了上班时间，卫庄还是没想好怎么面对韩非。

        卫庄这才看到来人手上还捧了一大束艳的黄玫瑰，明黄的颜甚是夺目。他见过对方几面，大概是人事的同事，所以现在他看到了什么，一个被拒的追求者？

        但，卫庄的心思却不在这里，昨天他拒绝了韩非的告白，用的理由还十分伤人，韩非走后他发了短信歉，当然也没能收到回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之前大约有些误会。”韩非淡淡地说，“现在好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如果不是为了同韩非多聊会天，卫庄原本吃饭很快，只是今天他着实没什么胃，一个巴巴的贝果拿在手上半天，也没怎么见少。

        上一世，在卫庄临死前，安全区就已经研发了两代疫苗，而疫苗的来源就是他与盖聂上的采样。

        卫庄想过是否再打电话过去，可就算韩非真的接了，他又能说些什么呢，无外乎就是车轱辘话一样的歉。卫庄清楚韩非不想听他的歉，可韩非真正想听的话，卫庄却又没法诉之于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人四目相对了一秒，不等有谁先开，后面有个棕发的镜男匆匆赶上来：“就算你现在不接受，但这个花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 想到这里，他又有些莫名的吃醋，觉得这人运气也真是好，居然就这么买到了韩非的心好。

        卫庄一看这是他当时给韩非送的手表的盒，垂说：“都已经送给你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跟他……”卫庄顿了顿，现在的他其实也没有什么发问的立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好意思，”韩非朝棕发的男人说，“我不喜黄玫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卫庄一滞，看韩非依旧一副神自若的样。棕发男人闻言似乎有些丧气，见边上还有卫庄在场，也没再讨没趣，糊应了一声，转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卫庄今天到得比平时都迟，不算大的餐厅里人都坐满了，卫庄环视四周不见韩非，拿了一个贝果，打算在餐厅角落的饮机旁站着把中饭给解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