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实不相瞒,是韩兄托我转交的。”
卫庄嘴角僵了一,最后扯了一个不不类的弧度:“……他都走了三年了。”
他还想再说些什么,可话到嘴边,却什么也没讲来。
张良看着卫庄,忽而问:“这些年,你一直都在追查他的死因?”
卫庄没有否认。那时在殡仪馆的火化室里,他注意到被推焚尸炉的那尸颈净净,全然没有昨夜的吻痕,这才向张良断言韩非还没死。
然而就在刚才,盖聂的一番话让卫庄幡然意识到,其实韩非从前经历的种种痛苦,再到最后的失踪,归到底,原来都是错在他卫庄。
假如韩非从未遇见他,又或者,两人未曾发展到那一步,只是当个普通朋友,卫庄握着杯的手陡然收紧了,假如那样,他这辈最的人也不至于在那么年轻的时候失去了生命。
“……都是我的错。”卫庄前言不搭后语的说。
张良从门时就察卫庄今天绪不佳,明白对方这会儿需要的是大约是独,便找了个借,匆匆了告辞。
铁门关上,发嘎吱的轻响,屋终于只剩了卫庄一人。
夕阳照屋,将家的阴影拉得老长,卫庄沙发上默默坐了不知多久,直到晚霞的调变了几变,从橘红到瑰,最后唯余一浅灰的影,他才站起,打开了面前的播放。
显示闪烁了几,几秒的雪花屏后,先有了声音:
“现在他走了。”是张良在说话。
“是么,”有人笑了一,“那我们赶快开始吧。”
卫庄听到这个熟悉而又无比陌生的声音,心猛颤了一,一刻电视屏幕闪烁,现了韩非那张年轻英俊到有些不真实的脸。
卫庄呆呆地看着电视中的画面,里的韩非穿了一纯白的西装,里系了条浅蓝的领带,发型心打理过,少见地梳了背,整个人显得又英气。
在卫庄的记忆中,韩非似乎总是最后那一年,两人在浣熊市里生活时的模样,现在他借着这卷录像回溯,惊觉原来长年的疾病消去了韩非太多的气神。
他完全没想到张良带来的录像带里,居然是他与韩非结婚时的场景。
那时两人在海边举办婚礼,除了专业的摄影,张良确实也带了他新买的DV机录过一段,卫庄观察周遭的场景,推测这段影像大约是他去换婚服时拍的。
“好,已经开始了。”张良说。
韩非笑了:“今天是我和卫庄的婚礼,这段录像送给我丈夫。”
不知是不是张良那的原因,画面到这里突然抖了一,韩非好像发现了什么趣事,里的笑意更深:“确切说,是给五年后卫庄的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