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那关键是什么?”
“我午先去买了材,还有调味,”韩非说,“等那会给花结账的时候,上早没什么现金了,我还当是从前,一心想着给可以刷卡。”
卫庄刷碗的动作顿了一,就听韩非带着玩笑的语气说:“可如今我早是个无业游民了,连钱包都没带。那束黄玫瑰本来要8.99刀,可我摸遍袋,也只凑来八刀半。看小卖就要打烊了,我只好向店主求,说‘看在去见我恋人不能没有鲜花的份上’――”
他说到这里笑了,卫庄却不太笑得来,因为他需要上班,不能一直待在家照看病发的韩非,卫庄在洗衣房的屉里放了镣铐的钥匙,好让韩非恢复理智后能第一时间开锁。
而除此之外,他还在餐桌上放了五十金的纸币,好让韩非使用。五十金虽够去餐馆里饱餐一顿,但金额说大不大,毕竟卫庄从一开始也没抱什么希望,只想着“以防万一”。
不料就在今天,这个卫庄一直以来的愿望竟成了现实。
初时的惊喜褪去,卫庄此刻更多的是愧疚,觉得无论如何,这都是他考虑不周,垂着说:“我很抱歉。”
“抱歉什么,”韩非忽而伸手,摸了把卫庄满是胡茬的颚,“抱歉你今天和我吃饭,却连胡也没刮?”
他轻轻巧巧把这茬揭了过去,卫庄心里激韩非的贴,转与人接吻。
韩非同卫庄碰了嘴唇,带坏笑地看着他:“再给你一个机会,重新发表一看法。”
卫庄有些迷茫:“什么看法?”
“难你不紧张一吗?”韩非朝他挤眉,“你对象门买花,都有女店主倾折扣。”
卫庄还真没从韩非刚才那番话里听开店的原是名女士,可话说回来,卫庄很清楚韩非一直是个不掺杂质的gay,就算他真要计较,故事的“主角”难不该是个帅气的男店主?
“不到五十分的优惠,也值得你专程拿来说,”卫庄哼了一声,继续刷他的锅,“而且我们已经结婚了,所以严格来说……”
韩非全上最不缺的就是脸:“我刚才得说‘丈夫’而不是‘对象’?”
卫庄:“……”
他和韩非结婚快两年,但彼此不太互称“丈夫”,至少上是这样,韩非见他不答,又蹭鼻上脸:“还是说,你喜我在外人面前叫你‘亲的’?”
卫庄知韩非纯粹拿他消遣,不跟这人一般见识,将刷沥挂了起来,问:“周末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?秋了,郊外的景会很不错。”
他嘴上是这么说,实则自己也没去过。
自搬来浣熊市后卫庄每日除了工作还是工作,这一方面确实是某种自我麻痹,虽然卫庄不愿承认,但很多时候他实在不想回到这间廉价的郊区公寓,因为打开房门,迎接他不是人和腾腾的饭菜,只有锁在房间里朝他吼叫的病人。
而另一方面,卫庄确实需要钱。完成保护伞公司的本职工作后,他还会尽可能接手各类外快。自韩非彻底失去工作,而他为了照顾人,此前也不得不辗转各地的临时岗位后,几乎没有正规银行愿意给两人提供大额贷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