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两人存款很快见了底。迫于无奈,两人先是抛售了手持有的公司票,接着卖了车,很快又售了还没还完贷款的房。
但韩非的病却并不见好转,反而现越发严重的攻击行为,卫庄迫于无奈把韩非用铁链锁在洗衣间里,同时贷款给韩非治病。
也许是天无绝人之路,韩非的病再浣熊市的一家医学研究所现了转机,至少短期病没有一步恶化,卫庄当即决定在这里暂住来,一并职了市的保护伞公司。
想到这里,卫庄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,他还记得两人刚结婚时在加州所住的公寓,了电梯就是最繁华的街区,著名餐厅,层酒吧,音乐厅和各类博馆一应俱全,卫庄很清楚韩非其实喜这样的闹。
都说国人就是想得开,有钱时开豪车,住大别墅,没钱时换二手车,租小公寓住,然而由奢俭,如何容易?
“没问题。”卫庄一应,全然无视了一个小时前在班车上拟的周末加班计划,“你以前是不是没来过浣熊市?这边虽然不太商业,但四周景不错,有湖又有森林,要是你想,周我把年假休了,我们一去郊外的森林公园看看。”
“你才职多久,”韩非笑了,“休假都不用公司批准吗?”
他说着折回厨房,捧了一瓶好的黄玫瑰摆在餐桌上:“我还买了花,怎么样,好看吗?”
两人刚搬来这里时,公寓还是空的,卫庄正为医疗费用和照顾人的事焦烂额,自然不会有闲心为家里添置花瓶,韩非拿来花的瓶,不过是他午从橱柜里翻来的玻璃杯。
杯里的玫瑰显然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,薄薄几片花开得稀疏,好在花儿新鲜,又被韩非了,看上去倒也叫人兴。
“好看。”卫庄笑着说。
“你还记不记得你第一次给我送花的时候?”韩非问。
“就在你表白的第二天,”卫庄看着韩非,“那时也是这样的黄玫瑰。”
他当时买的确实是一捧黄玫瑰,只是不同于前这束超市里买的玫瑰,那是市端花店里的品,要价几乎等同于这么一捧钞,就算连他这样平日里不花的,见了也不由暗暗称赞。
“我要是不表白,这辈还等得到你开窍吗?”韩非揶揄。
卫庄也笑:“遇上你,想不开窍也很难。”
他难得正经说了句话,韩非受用,想了想又说:“当时你还借同事的相机给我拍了张照片,也不知现在那照片还在不在。”
那时的底片洗好后,卫庄曾把这张相片裱框放在办公桌上,不过这一年两人辗转搬家多次,韩非自己更是大半的时间都于昏迷又或是狂躁,也很难说这相片最后去了哪里。
“还在。”卫庄从钱包的夹层里取了一张相片递过去。
韩非的眉梢动了一,了个夸张的神态,好掩饰心的绪,自他患病以来,每次重归清醒,他都无比渴望能多驻留片刻,然而这一次……
他伸手接了,相片就和他记忆中的一样,大约是被卫庄重新裁剪过,能恰好放钱包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