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爷们自是先告退了,嫔妃们的轿辇也候在了函德殿门外。祁元景替秦月镜拉了拉上披着的斗篷,拍拍她的手:“回去的路上,让轿夫们仔细些,慢些走。”
“谢陛关心。”秦月镜在知礼的搀扶行了一礼,祁元景也叮嘱了其余有孕的嫔妃,便由袁简侍候着回承阳殿。
众嫔妃均些许疑惑神,祁元景朝德妃一指:“德妃,随朕回。”
而且秦月镜微微往祁元景那边倾了倾,低声:“臣妾怎敢训诫陛,陛方才那话,可是吓坏臣妾了。”
“三哥!”
祁元啸这才一拱手,掀袍坐了。
而另一侧的荣王也跟着揶揄:“再说了,咱们京城中,有多少女宁愿挤破,也要嫁给元啸,哪怕只是个侧妃,那可是骁王府的侧妃。”
祁元啸被这几个兄弟轮番打趣,一时又驳不什么话来。这时,向来话少的平王发话了:“瞧瞧你们,陛倒也罢了,你们几个呐,从小就打不过三哥,这会儿可给你们逮着机会,欺到三哥上来了。”
座诸位王爷也都纷纷举杯共饮,而祁元啸在举杯时,目光悄悄地偏了偏,投向祁元景旁的秦月镜。
祁元啸双手拱怀:“陛,臣在。”
小型的烟花在离雪地不的位置绽着灿烂的银花,而更些的烟花筒,一一地往仍飘着雪的上空发着亮丽的灿光。
顾及到有数名后妃有孕,今日并未如往年一般燃放震耳的炮仗,但这些烟花,也足以使众人喜悦了。
坐在祁元啸侧的睿王打趣笑:“三哥,陛这也是关心你,咱们兄弟有的,陛都不想少了你那份不是?”
们说:“今日除夕,是宴,也是家宴。外还有瑞雪,来年定是个好年!朕要与众兄弟们喝一杯!”
祁元景微微了,小太监们便上去用线香燃了烟花的捻。
祁元景了,便起来,先扶着秦月镜起,接着率众人到了殿外。
大大小小的烟花,在雪地里组成低不同的火树银花,的拖尾光星照亮了夜空,也照亮了雪地。
祁元景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,连忙笑着安抚:“是朕一时说得重了,皇后只是在辅佐朕。”
“三哥,你莫要嫌朕老生常谈,你瞧,今日已是年节了,其他的各个兄弟,均已有妻妾榻,七弟平王,更是已有嗣,唯独你!”祁元景似是已有几分醉意,加上年宴,他也不再端着帝王架,伸手遥指着祁元啸了几,“你,三哥,连侧室都未曾纳过一个,实在是令朕心急!”
秦月镜垂来。
两人说笑了几句,袁简上前两步,微躬来说:“陛,外面的烟花已备好了,陛与各位娘娘、王爷们可以到外面赏烟花了。”
祁元啸失笑,抱拱的双拳又往前推了推:“陛,臣知陛忧心臣的终大事,但...但臣实在是无心成家,而且,臣常年要征,难以顾家,真心不愿辜负姑娘家。”
只这一,祁元啸心中也兴。他饮酒,正准备坐,祁元景却突然唤他。
众人一阵哈哈大笑,祁元景也笑了,摇叹:“罢了、罢了!三哥方从北境归来时,朕便过他一次,当时便让皇后给训了,今日倒是朕多饮几杯,又犯起糊涂来。好好,朕不再了,等哪日三哥觉得自己可成婚了,朕必定召集全京城的适婚女,让三哥寻得心上人。”
外的雪虽是小了些,但还未停,殿外的空地上已放上了好几个烟花筒,裹得厚厚的小太监们手里都捻着一支燃着的线香垂手侍立。
秦月镜自然也是时刻在注意着他,觉到他的目光后,她也微微抬起睫,两人的视线在一瞬间交汇,随后又不着痕迹地分开。
一众后妃都在后面恭恭敬敬地送他,他走了两步,又停脚步来,回看着她们。
很快,烟花全数燃毕,祁元景转过去,对后的嫔妃们与诸位王爷:“好了,今夜年宴已毕,烟花也燃了,各嫔妃和兄弟们,也各自回回府去罢,明日便是大年初一,你们还得各走动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