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月镜满意地:“很好,那日后你便好好伺候纯妃,若她中有何少缺不足,只来向本禀报便是。”
方芽心中万般不服,却又不敢反抗发作,只能忍着,跟着去了。份例的东西库完毕,星灿又吩咐她去一件件检查宇文织冬的衣裙,可有破损、不合的,要及时上报,随后又让她一一了所有的珠宝首饰,一直到快要午膳时,才算闲将来。
方芽却从鼻孔中哼了一声:“你自己学去。”说罢转便走了。
没想到,宇文织冬对这般待遇,显得有惊慌:“啊…不、不必,我自己来便可…”
夜里,到了宇文织冬就寝的时辰,见她了室,方芽却本没有要跟去侍候的意思,星灿很是不解,对着方芽问:“娘娘都要休息了,姑姑为何不去侍候?”
二人又坐着随意说了会话,秦月镜便称自己有孕常犯困,回小憩去了。
星灿知她这格,一时也是难以转变,便不与她多说,先侍候她睡了。
她先是吩咐了其余几个宇文织冬的随嫁侍女,去替宇文织冬更换床褥被单、浣洗她昨日换的裙裳,随后便转向方芽:“方芽姑姑,方才我到府司已领了娘娘这月的份例,你且随我来清库。”
星灿敛了方才纯真的笑脸,撇了撇嘴。
既是有了府司官册,又有了主应允,星灿便要开始行使她掌事女的正职了。
方芽被她讥讽,脸上青红交替,却又不敢发作,扔一句“要侍候,你自己侍候去!”便转回了房。
过了约摸半个时辰,星灿回来了,一同来的,还有府司的总。总一来,便向宇文织冬禀报,由于她册为纯妃时,虽是为她安排了寝、份例,却未将掌事女的名册上报,经请示皇后,特将星灿派为华音殿掌事女,由她掌理华音殿大小事宜。
可星灿却不由她多说,扶着她在镜前坐,替她拆簪饰,梳顺乌发,又侍候着她脱华裳,:“娘娘,婢侍候您是应当的,您莫要推辞。”她顿了顿,又问:“婢今日听娘娘说,少时便由方芽侍候,可婢看来,那方芽倒不像是为娘娘侍候惯了的样。”
星灿一时有些失语,这般比人还要胆小怕事的主,她真是听也未曾听说过。难怪知礼来找自己时便说了,就是看上了她格泼辣,原来是因为主太,得靠她为主撑着场面。
送走了秦月镜,星灿先是向方芽一笑,两颗微尖犬齿,:“方芽姑姑,往后你我一同伺候娘娘,娘娘的各事喜好,还请姑姑告知。”
虽然对新主算不上多少忠心,但方芽这般行为实在是让星灿又惊又气。她之前就曾耳闻,这新册的纯妃带来的随嫁侍女,态度比主还要傲,她先不信,今日可真是长了见识。但她知,既是在这中事,侍候好主才是第一要务,于是她便不再与方芽争辩,而是随着宇文织冬了室去:“娘娘,让婢来侍候您更衣就寝罢。”
第二日一早,星灿侍候宇文织冬用过早膳后,便称要去府司领份例,暂且了去。
宇文织冬低,半晌才小声嗫嚅:“没…没关系的。”
一般,见她柔弱可欺、又胆小怕事,最后又欺到她上来呢?
星灿愣了片刻,反倒笑了起来:“啊~怪不得白日里问姑姑可知娘娘的各事喜好,你要我自己去学,原来竟是丝毫不知,啧啧,我可算是开了了,原来东邑便是这般侍候主的?我先前听说,竟还不信!”
此时,星灿从地上站起,走到了宇文织冬边,甚至还将方芽往后挤了挤,又屈膝行一礼:“婢日后必当尽心竭力伺候,请皇后娘娘、纯妃娘娘放心。”
方芽白她一,:“娘娘自己会更衣、会盖被,何需侍候?”
方芽被星灿使唤了一个上午,心中怨气颇深,恼:“你莫以为当了个掌事女,便可对我指手画脚,我可是公主从母国带来的随嫁,怎是你随意使唤的?”
宇文织冬听得有些云里雾里,但她还是,算是并无异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