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昂观战许久,探问他:“丛丛她哥,请问您今儿什么安排,是不是不打游戏了?那我可以找您的弟弟连麦吗?要是他女朋友不让,您能替我说句好话吗?”
他像是叹了气,徐意丛没有听真切,只听到他说:“会有很多很好的人喜你的。”
徐意丛长吁短叹,“不多啊,随便写写,然后写着写着就没有写完的时候了。”
她蹲去给大圣比了个手势,叫它送上脖来狗链,大圣听话,但她今天手,半天都没套好,最后她破罐破摔地站起来一用力,反而上了。大圣很兴奋,以为可以回家了,她没理会,很快地说:“可是我喜你啊。”
一分钟的迟到足以怒一百个心平气和的德国人。
徐意丛看看表,“哦”了一声,“怎么都这么晚了?我得回去交作业。”说着就站起来收拾东西。徐桓司看着她忙活,冷不丁地说:“作业多吗?”
徐意丛也咳了一声,“嘛?动画片好看的,特别人,你不懂,以后我带你看。你想通了?”
有始有终,但那段没有善终。他们谁也没办法放过自己,只有她想了一个办法,可是他不愿意接受,不愿意救她。
“那就去忙你该忙的事。别这种没意义的事,我说了不行。”
徐桓司抄着李秘书找来的俄语门上楼,被艰深字符和冗长人名搞得难得早睡早起,次日清晨,他打着呵欠楼推门,想搞清楚到底是什么玩意在门闹腾,一开门就深呼一劝自己莫生气――徐意丛正坐在门喂一窝小猫,看见他开门,她一脸苦恼地问:“猫能吃狗粮吗?它们非要吃我兜里的狗粮。”
的,大概在听讲座之类,没听到他的脚步声。他走得近了才发现,原来她在看动画片,而且是迪士尼那种3D画风的公主动画片,他不知是哪一,总之很红,有两个女孩当主角,还有冰啊雪啊法啊会说话的雪人啊什么的。
徐桓司为这人的装模作样程度震惊,“……”
她隔了几秒才说:“为什么不行啊?”
徐意丛这辈就没碰到过考不过的试,当产生了逆反心理,彻底把倒追当成兴趣班,每天雷打不动地早起半个小时,还了辆自行车,早上骑车绕路去别墅门前打个招呼,有时带几罐新鲜,也有时候带几支在路买的荔枝玫瑰,心不好的时候就什么都不带,只把小猫忽悠到他门,造成一些卫生问题。也有时候会撞上徐桓司门拿报纸,她就停车打个招呼,“早。”
克鲁格限他们明天午六前把实验数据交来,倒也不算不可能的任务――如果一开始的时候诺伊斯没有玩心计的话,或者如果
他不知自己是怎么了,大概要升仙,被她这么看着,他的一绞,但是表涟漪都没见一个。徐意丛也不愿意再说了,牵着大圣扭就走,步伐风风火火的,大概想也没想过自己竟然会在他上碰钉,窝了一肚火,要是包里有刀,她大概早就掏来了。
一分钟的迟到足以怒一百个心平气和的德国人。克鲁格老师今天心正不好,鬼畜地冲徐意丛和诺伊斯拍桌,“我要的数据呢?数据呢?你们是怎么活的?这样的效率,我怎么带你们上刊?怎么带你们上论坛?怎么留你……怎么留你们当助理?”
111回楼上去
照旧是块臭石的样。她翻个白,踩动踏板,飞快地走了,骑车的背影想必非常酷炫,因为一拐弯,自行车立刻掉了链,徐意丛车蹲着研究了半天,得满手都是机油,但是也没能修好,最后只好放弃,把车停在路边,打车去上学,然后理所应当地迟到了。
她在这坐了大半天,徐桓司对她发不起脾气,“不早了,回家吧。”
徐桓司撵不走她,不再无用功,等她自己开悟,淡然摆摆手,“问李秘书。”
原来他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了。徐意丛生平第一次倒追,没有碰到前辈们说的“隔层纱”,而是碰到了一座铜墙铁,当气了个暴如雷,晚饭就吃白煮白菜,力图清火,边吃边琢磨面问题――比碰钉更丢脸的是什么?是碰了钉还追不到。
李秘书陪她研究了一会小猫能不能吃狗粮的问题,最后婉转要求她把猫走,以免造成卫生问题。徐意丛依言照,把猫送回母猫窝里去,回来时发现中了调虎离山计――门前的车少了一辆,徐桓司这厮门兜风去了,只有李秘书给她递了杯,指指一旁的扫帚,“先生说了,要是台阶不净您就扫扫,别脏衣服。”
徐桓司似乎拿准了她迟早会腻,彬彬有礼一颔首,“早。记得吃早餐。”
他咳了一声,徐意丛立刻疾手快地把屏幕一划,页面划到讲座界面,淡定地问他:“怎么了?”
徐意丛没没等他回答,很快地低去,继续缠耳机线,“为什么不行?我都没有好好谈过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