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地上绊了一跤，爬起来接着往前走，李秘书追上来拉她的胳膊，她用力甩开，李秘书不依不饶地拦住她，她索回就踢，“谁的药？我问你呢，这是谁的药？！”

李秘书挨了她一脚，劈手去抢她手里的单据。徐意丛不放手，还用力拽住他的领，声音已经变了调，“他怎么了？”

李秘书咬着牙没声，徐意丛着气怒视他半天，转继续往前走。绿树如影掩映着错落的独栋别墅，她也不回地问：“哪一栋？”

他不回答，徐意丛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台阶敲门，李秘书不敢对她用力气，愣是没拦住她，无奈地说：“小，您别……”

来开门的人是位金发的老妇人，手里牵着个小孩，疑惑地问：“你找谁？”

徐意丛说声抱歉，换一栋楼继续敲门，三番两次，跑得气吁吁。前面是分岔路，她了把汗，正要过路，有人迎面走来，攥住她的肩膀大力往后带去，“丛丛。”

是陈昂，随意穿着T恤和仔，发微湿，是被李秘书匆忙叫来的。他皱眉把她推车里，徐意丛一秒钟都都不耽搁，抬手就要开门，他也不拦，冷看着她，“这一片有一百多栋楼，十几家咖啡馆十几家餐厅，还有超市花店健房，你尽找去吧。”

他一脸的没好气，徐意丛抬起满是冷汗的脸，把发拢到耳朵后面，在座位上坐好。

陈昂绕过去坐上驾驶位，关上车门冲着车窗外沉默了许久，半天才说：“是你院后的事。他了常规检查，医生发现胃有阴影。”

徐意丛低盯着自己膝盖上的泥土，神发直。陈昂咧开嘴角笑了一，“别搞得这么凝重好吧？只是二期，又不是一定治不好。”

徐意丛的脸白得吓人，好像不上气，她慢慢弯腰，把手肘放在膝盖上，十指深深发里。

徐晏最开始也只是肝癌早期，外公的病也是从早期开始的。谁说得准他有没有遗传到要命的基因？

陈昂自己也觉得牵，又了支烟，却忘了，“遗传那个什么的检测也了，还没结果。我本来确实要拉他去大溪地的，年假不休白不休嘛，机票都买好了，现在呢，只好等结果来再走——真没故意骗你，还没结果的事，告诉你什么？”

徐意丛像是呼困难，弯曲着脊背坐在那里，用一种从腔里挤来的声音小声说：“结果也不会告诉我。”

陈昂巴巴地笑起来，“那也不一定。”

徐意丛拉上安全带，“就是一定。他就是不会告诉我。你们住哪栋楼？走吧。”

陈昂冲她挑挑眉，“妹妹，你以为我是来给你助攻的？我是来跟你说，如果他没告诉你，你就别去。”

徐意丛面无表地跟他僵持了十几秒，终于意识到陈昂不是她的好朋友，他跟徐桓司才是一伙的。她麻利地推开车门车，陈昂的动作比她更快，拽着她的胳膊一拽，把她拉了回去，落了中控锁拉上安全带就要开车，徐意丛失声说：“停车！陈昂，你敢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