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了一条指示：“平安夜的时候你打个电话就行。”

番茄鱼的事搁不说，徐意丛这个人彻彻尾地懒掉了。

徐桓司始终没有开，舅妈远远责怪了他一声：“怎么不说话？信号不好吗？站在玄关那里什么呀，你要是有事，就把电话

丛丛听得见舅妈走来走去的脚步声。上次听到这样的声音还是在书房，徐桓司迅速把两颗石放小盒里，一抬手就放到了

意丛走楼去，外面是阴天，满萧瑟的冬意。

那天金苏苏正在电话里跟各路友人恭祝平安夜吉祥，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，跟香港同胞飚广东话，一时注意不到徐意丛。徐

徐桓易拿过电话，走了几步，大概是到了院里，他说：“徐意丛，天气预报说你那边要雪了

她走过来了，接过电话，手指碰到听筒，发好听的沙沙声，让电话逐渐远离他的呼。丛丛只觉得被紧紧揪起，仿佛有

第一个离家在外的圣诞节过得很满意，当时不知徐桓易是怎么跟家里解释的，总之徐意丛去年连圣诞都不用回家，他只给她

街区很安静，她拿着手机在路灯边转了好几圈，最后靠住路灯，拨通家里的电话。

给我好了。”

有时差，你那边才上午，正好，去唐人街买饺吧。”

懒。”

金苏苏吃完面，把盘推槽。徐意丛贤惠，立刻就起袖洗碗洗锅，金苏苏靠在旁边刷牙，“徐意丛，你看看外面，树

叶都冒芽了，已经是二月了。都过去很久了，你怎么还是这么不兴呢？”

听筒里的声音逐渐消失了，原来其实他只是沉默了一句话的时间。蓦地空去，她突然得了失语症，一句话都说不来

你不要糊我，我知你有假期。”

电话那边也没有说话，她只听到他的呼声，背景音是嘈杂的话音，舅妈笑着说：“嗳，这汤真鲜。徐桓司，问问丛丛，今天

其实就是因为过去很久了。从夏天到冬天，现在天都快要来了，她从来没有这么久地见不到徐桓司。

丛丛这才知徐桓易给她扣了一篇论文的锅，非常崩溃，可是电话已经被传到小舅妈那里去了，“丛丛，吃饺了没有？哦，

着。”

了。

前总是很沉默，因为每个细胞都叫嚣着不想玩，所以门之后也总是闷吃东西，脸上总有魂游的表。

徐黎笑着骂她：“你没救了，什么节都吃饺，别教坏丛丛。丛丛，我去捞饺，你跟你大哥哥说吧。徐桓司？把电话拿

她是在家过节还是去聚会？”

徐意丛把泡沫冲掉，不甚在意的样，“我也不知。”

如朋友看起来很多，其实门

一只冰冷的手拽住了里面的心脏，缓缓拽离腔。

好在没等舅妈发问，那边突然响起了徐桓易若无其事的声音：“哎，我来接，您去忙吧。”

书柜上，丛丛踮着脚看，舅妈走来的时候，她其实了一冷汗。

是徐廷接起来的，像是忘了有她这么一号人，惊讶地说：“丛丛？”

丛丛腔里蓦地一，手心里全是湿的汗。

外婆把电话拿走，“徐意丛，不要理你外公，玩丧志。你不是要发表期刊论文吗？认真吧，不要因为自己是女孩就偷

虽然丛丛经常打电话给外公外婆，但毕竟是圣诞节，一家人都很兴，电话被传来传去，外公还是责怪她了：“怎么不回家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