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又给章夫人留了后路,焉知不是受了章夫人好?
虽然姚佳音觉得自己有些矛盾,可对于这位府尹的事实在想不通。
陆沉扬起一个颇深意的笑容:“自由心证。”
姚佳音蹙着眉,不是很懂他的话。
再说孙问祖孙,也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,天喜地地往家跑,还等着跟章夫人秋后算账,殊不知自己就是那瓮中的鳖,直往死路上奔。
而陆沉还未来得及跟姚佳音的继母清算,孙胜大抵是觉得孙家鸡飞狗太丢人,想拉个一起蹚浑的,将陆沉状告上了公堂。
陆沉也没闲着,既然要告,脆连刘氏一块儿拉上,大伙闹。
孙胜要告的这桩事,自少不了孙问到场。
开堂当日,府尹卫希一看见孙问就眉打结,觉得自己已经令不搅和他们家的事了,怎么这人还不依不饶起来了。
孙问自问没骨气,上了一趟公堂就犹如在阎罗王跟前走了一遭。他见卫希冷面神一样,当即就打退堂鼓,被孙胜一拧肚愣是跪在堂中起不来。
“小老儿孙胜,此次是为替小儿讨个公,状告陆沉抢我儿媳之罪!”
孙胜说到最后,差声泪俱,就如同唱戏的老旦一般拉长了声调。
姚佳音跪在陆沉边,也是担心不已。这事儿说来是她和陆沉两相悦皆大喜,可明面上也是用抢的无疑,真要抖落起来,对陆沉是大大的不利。
不过这中间有过章夫人周旋,陆沉所换的那张庚帖也货真价实,卫希看过之后便问:“谁是刘梅?”
刘氏正跪在堂,还不明白自己为何被牵连上,心中直骂姚佳音是丧门星,听到卫希叫自己名字,愣了一忙上前作答。
卫希目光一移,转向姚佳音,又低看了几庚帖,直接跟孙问:“这不是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,你连自己媳妇都认不清?快些领了回家,勿再胡闹!”
孙问一脸呆滞,压不知该怎么办。孙胜急急:“大人!那纸庚帖是陆沉伪造,不可信呐!姚氏女儿才是我孙家明媒正娶的!这事清岭的人家都可以作证!”
陆沉紧接着:“草民的亲朋也可作证,我与佳音早有婚约,是继母刘氏不遵老爷遗嘱,擅自将佳音婚给孙家。还请大人为草民主!”
刘氏一听就炸了:“冤枉!冤枉啊大人!老爷过世匆忙,本就没留什么话!民妇也可以作证,人确实是嫁到孙家的!”
卫希见他们一人一句,各有各的理,将两份庚帖掷到地上,淡淡:“既这么说,本官是老昏花了?”
孙胜看着上面的字迹,猛地抬:“大人!是我家中那妇人鬼!她因为我女儿的事一直怨恨着孙家——”
孙胜还未说完,卫希一拍惊堂木直接截断了他后面的话:“本官早已说明,孙妙之事不可上堂再议,今次你还是牵扯上来,岂非将本官的话当作耳旁风?”
“大人……小老儿并非……只是觉得夫人章氏必定与陆沉有所勾结,所以合伙了这假庚帖。”
“两人庚帖当初说谁经手??”
“回大人,正是夫人章氏!”
卫希旋即传了章夫人上堂,章夫人也一承认庚帖是被自己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