闪电呸了一声,脸皱成了苦瓜,“这是生的!”
孟怀柔听得噗嗤一笑,实在难以想象,这个清冷如冰的师叔,居然会说这样啼笑皆非的话。
加起来快过半百的两个人,为了一筐地瓜在院里抢得鸡飞狗,原本散落的树叶被得四翻飞。
“是么。”关雎的语气还是淡淡的,整个人都看不喜怒,指尖轻柔地拉了拉小火焰上的薄被。
闪电一提起了警惕,“你是说那个河照王还会找来?”
孟怀柔看得心喜,半蹲在旁边一不觉得累。
这次从草原回来,期间发生的那些事,孟怀柔谁也没透,就同关雎一个说了。
小火焰睁着乌溜溜的睛,看着面前的人,咧着没牙的小嘴咿咿呀呀的叫唤。
闪电拿着俩地瓜看了半天孟怀柔的背影,还是忍不住心,“我老觉还是那里不对。”
“师叔也学会说笑了,我现在跟谁生去。”孟怀柔如此说着,心里却不自觉想到了云焕,连忙将他从脑海中赶了去。
“那也不急,慢慢想清楚。”关雎捋了捋她鬓边的发,清冷的指尖却带着轻柔。
闪电偷偷瞅着她与往常并无异样的清纯面容,还是没办法安心,憋不住:“柔柔,你跟那个河照——”
关雎冷静睿智,轻易就能察她的心,深知若非毫不动念,又岂会能这么相安无事。
孟怀柔不在,追风也有一说一:“我觉得,柔柔跟那个河照王的事肯定没完。”
“哎说什么呢,我这不是担——唔唔!”
闪电总算反应过来,安静地闭上了嘴。
关雎嫌少表绪,话也不多,可孟怀柔就是觉得在她面前没有什么不可说的,有时候也确实能找到答案。
瓜的营生还不都是我,那你脆别吃!”
追风看他抱起了箩筐,从围栏里一翻来就去抢。
闪电还没说完的话,被天雷一巴掌捂了个严实,瞪着睛烈抗议。
天雷撩了,:“小师妹自己都没说话,你瞎心什么。”
“那可不行,我看还是让柔柔先回万象森罗避一避吧!”
关雎不知她笑什么,眉心隐有一丝疑惑,看起来有些呆。
追风朝天望了一,“佛曰,只可意会,不可言传。”
追风听见了,随手抓了只地瓜就了他嘴里,冲他呲牙:“哪壶不开提哪壶,吃你的地瓜去!”
“……”
孟怀柔虽是万象森罗的小师妹,倍受,却是跟关雎这个众人都觉得冷的人师叔比较知心。
孟怀柔看见关雎“你知我说谁”的神,气地垮肩膀,“虽然但是……我现在心里还是很乱。”
孟怀柔来之后迅速掩好门,看着摇篮里小小的一团,瞬时笑得眯起了睛,迫不及待地偎到了摇篮跟前,勾着小团的小手,“小火焰,你好呀。”
“师兄!”孟怀柔搬着笸箩从前院来,看见满地的狼藉,鼓着脸叉起了腰,“你们到底是来帮忙还是捣乱的,小心我一会去告诉师叔!”
闪电说着就坐不住了,反观另外两人四平八稳的,就无比纳闷。
虽然孟怀柔从来没有提及在草原发生的事,不过仅从图蒙那里所知,也不见得是什么绝好的验。如今虽不知她的不在意是不是装来的,不过过去的事能不提还是不提了。
孟怀柔笑了笑,给他腾了一块地方。
追风没理他,跟孟怀柔:“以后少跟这个棒槌在一块,不然你也会被传染。”
孟怀柔看在里,撑着巴满怀心事。
即便已为人母,关雎还是不惯说这些痴男怨女的大理,只是想想自己的经历,就觉得什么况都不足为奇了。
“若他没扎在你心里,他现在的坟草应该也有几尺了。”关雎从不会小觑自家门派的人,小师妹虽然年轻,可也是杏林的佼佼者,若真恨极了一个人,想方设法都会死对方的。
“哎,这话怎么说的?她可是我们的小师妹,我们要不护着,哪天被狼叼走了怎么办?”
因为关雎的孩生时,肩膀有个火焰形的胎记,所以岑息给女儿取了个小名,就叫“小火焰”。
“不是……你什么意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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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都让你少说话了,怎么就是堵不住你这张嘴呢!”天雷有些恨恨的,暗地里给他使。
孟怀柔不觉喟叹:“觉师叔也变了好多。”
三人不由自主都想到了他们关师叔那张冷若冰霜的脸,齐齐打了个寒战,拿起扫帚老实地把地上的落叶都清理了。
“去吧去吧。”追风挥挥手,接过了她手里的药篓。
追风在那儿笑:“从狼窝里带回来的小师妹,可就复杂了。”
屋里,关雎刚喂了孩,正哄着女儿在小摇篮里玩耍。
“这还真说不准,看那人当初不要命的样,岂像是轻易罢休的。”
孟怀柔心里又岂是全无在意,路都走得心不在焉,到了正院门,才拍了拍脸调整好表。
关雎见状,开:“喜也生一个。”
孟怀柔状似不觉地扬起一个笑脸,“那我先去看师叔了,这里就拜托师兄们啦!”
孟怀柔眨了眨纯净漆黑的眸,“师叔不觉得我这样很奇怪么?明明那个人对我的事,是那么不可饶恕……”
闪电见孟怀柔往笸箩里晒草药,殷勤地凑上前,“师妹师妹,我来帮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