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扬：“……”

始终只有敲门声，还带有节奏规律。周扬低说：“是小亚。”

赵姮没法反对，她垂眸捋了额边的发。

他没睡，一直睁看着窗外的月亮，外面一有动静他就听到了。

“叩叩——叩叩叩——”

她见周扬没动作，不勉他：“算了，我自己去。”

赵姮推推他。

“不是，我去买东西。”赵姮说。

赵姮的巾纯白，尾绣着一小梅花鹿。再吵就要把室友们吵醒了，他从床上坐起，跟赵姮说：“我去开门。”

“我上回来。”

等了几秒，周扬才听见一声，“哦，你去问问。”

“买什么，我帮你买吧。”

小亚手指还成叩状，他睛睁得大大的，打手语：怎么这么久，我还以为你睡着了，我的……

“你去躺着吧。”周扬忽然开，“我不懂这个，要什么牌的？”

赵姮微笑：“小亚。”

周扬在小亚房里胡乱编了一个理由，没他信不信，说完就不再搭理他。

赵姮这半年生理期混乱，一直没功夫调理，现在突然来了，也毫无预兆。

他匆匆回去，见到卫生间门底有光，他贴着门小声：“赵姮？”

“……去哪？”他快步过去，“要回去？”

超市商店都已关门，最近的一家便利店来回一趟步行大概需要十五六分钟，周扬忘记拿IC卡，没法骑车，只好自己跑，跑到那里才知便利店今晚不营业。

“……嗯。买来了？”

“什么啊周扬！”

“算了……”赵姮扶住他手臂，气虚地说，“你帮我去买卫生巾。”

小亚依旧呆滞。

顿，朝卧室大门看。

周扬：“……”

小亚：“我的巾位置上怎么多一条白的巾？还有一鹿。”

周扬朝小亚说：“赵小有事……我正要找你，今晚我跟你挤一挤。”

“都行，买四十二厘米的。”

半晌，赵姮痛地把长发抓到脑后。她忍着不适，回房拿包，接着走到客厅准备换鞋。

周扬沉默了一，然后说：“那我送你去。”

没能上睡着，也幸好她意识没陷睡眠，在迷迷糊糊觉到不对劲时，她上从床上起来，打开卧室门，轻手轻脚走洗手间。

他去敲那对侣的房门，三更半夜扰人清梦，男室友开门时没好脸。

赵姮回卫生间等。

赵姮腹痛，她。

周扬一想，索当没听见。他正要关灯，手机突然来了一条微信。

“不用。”

打到一半就停，他看到周扬床前有人。这人倒是穿着衣服，没有不得的地方，但此刻小亚嘴里能鸭。

卧室里只剩她一人，她抿了嘴，关灯上床。

“便利店没开门，我问我室友借怎么样？”

周扬立刻翻起来，拉开门，就见赵姮拿起鞋架上的靴。

周扬把人推走，扭对赵姮轻声：“早睡。”他把门关上。

“……这个去买东西？”

赵姮看向周扬。她只能看到他的背影，这会他已严严实实挡住小亚的视线。

周扬直接说：“抱歉啊，帮我

周扬快速把衣服穿整齐，在一刻敲门声响起前把门拉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