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上堆着骨残渣，她今晚这偏休闲，颜浅，很容易沾到。

周扬挑了一半面条到自己碗里，再把面碗给她推回去，说：“吃吧。”

“……唔，”周扬已经放她的杯，说，“回来没喝过。”

“……唔。”周扬不渴了，但还是拿起赵姮刚倒好的那杯，慢慢喝了几。

“不熟练，动作慢了。”

赵姮把鹌鹑脑袋用筷掐了，咬一鹌鹑说：“好吃。”

赵姮胃渐渐打开，她已经在吃鸭，没法用筷，她只好用手拿。

“晚一两天没事，晚上不用这么赶工。”

周扬：“明天我一早要赶到郊区，年前接的一套装修，已经跟业主约好了。”

赵姮没反对，她骑上车问：“对了，我明天去印设计图纸，怎么交给你？”

“至少一个礼拜。”赵姮解释，“我在深圳呆一两天，还要去一趟香港。”

“深圳？”周扬问，“去几天？”

周扬捧着饭碗，歪着从隔桌顺来一盒纸巾，摆到她手边，提醒她：“袖当心。”

“怎么的这么晚？”

菜陆续上齐，服务员又端来一盘赠品，赵姮笑着说：“又是花生？”

赵姮一

“我本来想在小区外面随便买吃的，可是找不到什么好吃的，没想到结果跑那么远。”赵姮了一张纸巾嘴，说，“懒得回去换鞋，拖鞋也一样。”

那要很久。周扬想了想：“你待会就给我吧。”

赵姮慢慢吃起来。

两个人将一桌饭菜消灭净，还剩花生米没吃完，赵姮朝服务员要了一个塑料袋，把花生倒去，系好递给周扬，说：“回去酒也好。”

夜间有微风，走小饭店，周扬终于将外套披上，拉链没拉，酒足饭饱后仍有些。

周扬笑了，最后是他结的账。

她吃相倒不矫，连鸭脑壳都使劲啃碎了，挑鸭脑来吃，嘴角沾到了酱渍。

周扬视线移，看见她穿着一双棉拖鞋，问：“怎么穿拖鞋来？”

卤鹌鹑极味，骨酥脆，周扬连肉带骨嚼完一只，让赵姮也尝尝。

两人走到自行车边上，赵姮笑着说：“你怎么也骑自行车。”

不知是不是面碗造型的缘故，青菜面看起来分量极大，赵姮握着筷，拨了一面条。

服务员笑得可：“老板买多了，不过也是熟客才有的送。”

“我后天要去深圳。”

周扬搓了没答，他把塑料袋系到车把上，说：“我先送你回去。”

周扬问也不问，直接将面碗拖到自己跟前，赵姮看向他。

“不好说，那地很远。”周扬骑在她边，两人穿过路，他，“后天给我也行。”

“那谢谢了。”赵姮。

“那大概几回来？”

到跟前，替他倒满，说：“这么渴啊？”

周扬：“要不然现在就去找家打印店，你今晚吃这么多，顺便消消。”

周扬朝服务员喊：“再来两只鹌鹑。”接着把赵姮掐掉的鹌鹑脑袋夹过来，自己吃掉。

“也行，那你自己印一，装修公司那边人都跑光了，我之前也没问他们要电脑图。”

他没吃晚饭，早就已经饿了，半碗面条肚，又盛了一碗饭继续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