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煜嗯了一声，“低谷期吧。”

宋煜觉得他在逞能，不想拆穿，在沈密走之前说了声谢谢。

“他没说别的吗？”乐知时看向宋煜，“蒋宇凡说他最近不对劲，好像不太开心。”

这种联系隐秘而又唯一，像是一条特殊洋，圈起两座小小的平凡岛屿。于是它们就不孤单了。

乐知时想到蒋宇凡课间说的，“原来有六个版块啊。”

宋煜不由得笑了，他也没有想到，自己会有对敌说谢谢、并且顺利和解的一天。

乐知时好奇，“什么事这么忙？”

“我也想听。”

堂里人很多，宋煜不太想让他排队，所以询问了他想吃的东西，找了个座位让他坐着等，自己独自去买饭。他走得太远，五米，十米，到某个距离，乐知时耳朵里的耳机就没了声音，周遭嘈杂的环境音一瞬间涌了来，一样。

“对，不过辩论是竞争最激烈的，你也知我们学校是辩论名校，这个报名的人太多了，好多大四毕业生、研究生都还在打比赛。但是其他几个版块也都很厉害。”说到这里，南嘉睛睁大了，“对了乐乐，你想参加吗？你想哪个我都可以帮你打招呼。唱歌、舞、景剧，还是辩论？要不你去给咱们院服饰选手当

“当然不介意。”

“不用谢我，我也是好不容易能逮着教育宋煜学长的机会呢，真是没想到，这就是人生巅峰吧。”

“嗯，我跟宋煜一起来吃饭。”他有意识地没有用哥哥两个字。

和乐知时在一起之后，整个世界好像才真正显示不可知的模样。

“是吗？那你介意我坐吗？”南嘉笑了起来，“位置有难找。”

听到熟悉的声音，乐知时抬，看见端着餐盘的南嘉，“好巧，你们也课了？”

“希望他快一走去。”乐知时很真诚地自顾自祈愿，一抬看见宋煜带着AirPods，“你在听歌吗？”

“还不是艺术节的事。辩论和服装走秀两个我都在帮忙联系，我们院去年六个版块只有两个了艺术界决赛，今年大家都想要好成绩，就很拼。”

果然到最后还是那个喜嘴炮的家伙。

宋煜摘来一只，给乐知时上，看到他微微发红的耳尖，宋煜总能想到他站在恋路上第一次吻他的样。

乐知时抬手把耳机好，继续挨着宋煜走。耳机里是一首英文歌，吉他的音很好听。

“嗯。”

他最后对宋煜说，“这条路简不简单你肯定比我清楚，麻烦你让他少吃苦。我就单方面放弃了，朋友轻松太多了，幸好没表白。”

过去的宋煜总是一个人着耳机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，但现在，他愿意把自己的一分分享给乐知时。站在这偌大校园里，每个人都是个，仿佛汪洋大海里孤立的众多岛屿，但他们不同，他们的没有碰彼此，看似没有关联，但听到的是只有彼此能听见的、同样的音乐。

天晚上跟你说的话告诉他。你就当我那天也发烧了，在说胡话。他不知就没负担。”

“乐乐。”

他们的洋被切断了。

南嘉坐到了乐知时的斜对面，给宋煜留了乐知时正对面和旁边的空位，“我今天累死了，一上午连都没喝。”她把戳杯里，喝了足足一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