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“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所以所有人都知，所有人都背负着血海深仇，却为了她一个人，营造一个良好的气氛和环境，就为了照顾她的绪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时候娘每日都来陪着她，逗她笑，还与她开玩笑说等顾又铭回来要狠狠收拾他一顿的时候，她居然一也没注意到娘的笑容底，忍了多大的痛苦。

        为顾府无辜枉死的几十条人命，重伤昏迷生死未知的儿，桩桩件件都压得她不过气来了吧，却还要围着她，尽力抚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呜呜呜呜呜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女人压抑的哭声，越来越大声，在他们日日夜夜寝难安，压抑难熬的时候，她却在为儿女长而怨着他，与他闹别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错了，荞荞，我不该抱着“为你好”的借，什么都不让你知，以后我对你一定知无不言，言无不尽。好不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顾又铭，什么都和我说好不好。不要一个人默默背负着那么多，这么多年，是不是很辛苦啊，我什么都不知，对你态度还那么不好，你却只是在默默包容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原荞趴在他怀里，哭了好久，还是没缓过来一接收到的那么沉重的信息。

        顾又铭轻轻拍着她的背，安抚着，直到她泣声慢慢弱了去，哭到睡着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二日，原荞是躺在他手臂上醒来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第一反应是低去看上，还好，衣服还整齐的在自己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因为昨晚哭得太厉害，有些发，还有些，原荞了睛，看他。

        男人侧着，面对着她的方向，双手环在她的腰上，闭着睛，安静的睡着，他的呼声很浅，不仔细听，几乎听不到。

        原荞看着他，猛然想起来，这些年，他们每月都有许多次房事，大夫把过脉，她生产的时候虽然凶险，但是并没有影响到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是这么多年，她未再有孕，恐怕………

        顾又铭几乎是在她醒的时候就跟着醒了过来，只是闭着睛没睁开，想看看她是什么反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顾又铭。”原荞用气声唤他。

        顾又铭以为她知了自己在装睡，立刻睁开睛应她，“我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原荞看着他比女孩还要密的睫，鼻那么，睡相还好看的，就忽然想叫他而已，没想到他就醒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原荞伸手指，戳了戳他的脸颊，既然已经说定要互相坦诚，她就直接问，“这么多年，我没能再怀有孕，大夫说过我的没有任何问题，那，是你的杰作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顾又铭脑刚醒，思绪还未回笼，没经过大脑思考，直接了，“嗯，我喝了男喝的避汤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唔……”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人，抿住嘴巴，意识到暴了，嘿嘿嘿傻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果真与原荞猜得差不多，他果然就是有意的，但是不知他居然在喝男避汤，居然还有这种东西。

        顾又铭伸手将她抱到自己肚上坐着，给她拢好被，宽着她，“孩，我们有愿愿就够了，我不想你生，不想拿你的命再冒险一次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原荞定定的看着他，与他对视着，心里是很动的，原来在她不知的地方，是他一直在默默地为自己考虑好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