忍受黄沙飞
舞了吗?」我虽然很想灌他一拳,却意识到自己为人师表的分,忍住怒气轻声
指导他。
「你知詹乔姗利用你们打扫完、回教室休息的时间,花了多久才把这边
得比较有绿意,然后才匆匆忙忙地参加朝会。你不为这样善良的女同学心疼吗?」
我晓以大义,毕竟这年纪的中生会这样自以为酷,甚至有人逞凶斗狠、校
外滋事,多半也是希望引异注意而已,现在詹乔姗哭得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,
我想他再怎么样也能听得去这理。
听完我的劝说,蔡秉贤先看了詹乔姗一,然后低着思考了几秒钟,只说
了声「喔。」桀敖不驯的他,很没礼貌地丢耙,虽然没歉,但也乎意料
地没再嘴,推开围观的同学便走回教室。
然后我和几个心的同学继续帮詹乔姗把黄土区继续种上草花,她也地
不再啜泣,只是红着眶继续照顾这些平常逆来顺受,其实是世界上贡献最大的
角。
其实我对素观念不置可否;以防止温室效应的角度来说,吃素当然是好的,
饲养羊直到牠们变成餐桌上的佳餚,损耗的植量远比我们直接吃素对大自然
的影响还要多许多;但是如果是因为宣称植没有灵就基於宗教信仰的理由
吃素,我倒觉得这种想法无明至极。
植也是生命,它们看起来没有喜怒哀乐,是因为它们任劳任怨。它们不会
为亲戚朋友被杀而不忍,是因为它们已经知它们的一生就是这么悲惨,只
能无奈接受,所以在演化的过程中增加了繁的能力。有些植甚至连、、
叶等营养官都能用以繁,那是它们迫於无奈、逆来顺受地演化自己,不是它
们不自己的小孩。千万别用植不会受到痛、不会泪这样的理由残害包括
植在的所有生。
当天傍晚,虽然我不住学校的教职员宿舍,而是在校外租房,却还是踏
上那一条环绕场边通往教职员宿舍的柏油路,我很好奇乔姗的草花长得怎么样
了,希望这些植的灵再帮忙,努力再长快一,我可不希望再看见詹乔姗
哭泣。
结果我远远地就看到住附近的詹乔姗回家后又跑学校,制服还没换,双
八地坐在比较茂盛的草花区上,黄土区那边却有人在施工。
「乔姗。」不我怎么叫她,她都没有回应,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边,我这
才发现施工的人是蔡秉贤。
他把制服摆都拉西装以便工作,现在正浑髒污、辛苦地在动工,他
不知从哪边搬来一袋泥,正在把黄土区、连同面刚种的草花都覆上一层
混凝土!
他用袖拭额上的汗时看见我,难得地主动向我打了声招呼:「老师,
这样以后都没有黄土了。」我一时不知怎么回应,只好微笑着向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