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牧说的这些是典型的转移话题,其实与夏侯荻初始问他的问题已经不是一回事了,这是因为他也回答不了那种问题,争权夺利的事古往今来谁能解?他见识再多也没见过那么和谐的时代。
可现在才知郑冶之的想法不是为了这个,而是为了避免兄弟相争。
薛牧不答,转移话题:“你邪煞是什么?那从来都只是人心的折与现而已。越是武之世,它的凭就越大,如镇世鼎,也只能镇,而不能消。”
他顿了顿,轻轻地:“所以我不吃东西不是因为伤心,是在自罚。等听到兄长无恙的消息传来,到了那时我再狂歌痛饮,一醉方休。”
“大周皇帝,没几分权力,被各大宗门限制太多,皇命对你们一效果都没有。像冷竹云千荒他们,一言不合,造反的造反,独立的独立,朝廷威严在云千荒中还不如慕剑璃一句劝。这被阉割了的权力算什么权力,值得么?”
但薛牧说的角度却更大些,这个答案对夏侯荻来说也很重要,行上位之后导致的疲惫与迷茫在一席话中被扫清了不少。她深深了气,神越发定,低声:“我……朕会好的。”
在知此事的人心里,铸剑谷事的几率是十成十,唯一的悬念是郑浩然有没有机会跑路来,逃得一命。
夏侯荻也:“铸剑谷主之位有什么好的,你到时候来交通总长,朕绝无戏言。”
以郑羿辰如今的复杂心态,他甚至不知自己是希望兄长去死,还是希望他能跑来,好好活来。
夏侯荻有些神地看着远方的天际,低声:“难这种事只能永远循环,永无休止?”
看得来郑羿辰此时兴致不,两人也没再打扰,告辞离去。
第六百八十五章剑名晚霞
不怎么说,这种矛盾心理薛牧能理解。凡事就怕对比,只要比一比姬无忧,这郑家简直就算是兄友弟恭,和谐无双了。
“阉割了的权力也是权力,铸剑谷那种联席制,谷主权力更小,还不是照样一群人红了的要争夺,照样引发了兄弟之间的问题。好在郑家兄弟人品还行……”
…………
见惯了各种反叛无,郑羿辰直言自己负面想法且自罚的表现反倒算得上一清,让薛牧和夏侯荻心中都有些。薛牧拍了拍他的肩膀,安:“不用想那么多,船到桥自然直,我看你兄长也不是个短命之相,我星月宗有人在外准备救援,说不定还真能逃来的。到时候我请你们兄弟喝酒,一波平推把叛徒们宰得净净,为郑公爷复仇。”
纤毫毕现。我觉得这很好,不用和兄长相争,也可以自己喜的事。但自以为的,到了这一刻却发现不是那么牢靠,我居然会希望兄长死于叛乱……我居然会有这样的禽兽之意。”
地方太远,准备不足,谁都鞭长莫及。原本薛牧还觉得郑冶之很有先见之明,安置郑羿辰在灵州,那便是在外而安,无论铸剑谷怎么变化都能留郑家一个种在外,他还打算怎么帮助郑羿辰一波反推,把他扶上铸剑谷主之位呢。
“虽然人心之恶永无止歇,但至少还是可以教化引导的,也是可以淡化的。若是世间兴盛,人人安居,那戾气再多也有个限度。若是都像沂州那样一片废墟,那岂不就是邪煞温床?为皇帝,至少该到这个方面吧……你父皇和姬无忧,一直都在反方向行走,本末倒置,自然导致了如今乱象纷呈。”
走到外面,夏侯荻才叹气:“也不知这皇帝的位有什么好争的,自从坐了上去,只觉得铺天盖地的压力迎面袭来,压得人不过气。好像天每个人都在看着我,我每个指令都关系着万千人的福祸,一步都不敢行差踏错。他们还践踏一切良知来争这个位置,到底图的什么?”
郑羿辰笑笑:“陛有心了。”
薛牧哑然失笑:“你只看见责任,他们看见的是权力。”
夏侯荻迷茫:“你说我该怎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