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我无法判断你的修行了……”
兴亡鼎脱离守鼎者的护持,飞一样地投薛清秋的光茧里,就护在她前,如同并肩而战的兄弟。
有人很想问,去破坏如何?他们不敢问,不说他们有没有这个能力,也不说问来会不会反而被自家门主砍了,光看兴亡鼎的模样,他们就知破坏不了。
薛清秋似是很随意地伸手轻探,直接从面前凝固的血人上掏了一块灰蒙蒙的固。那是邪煞极尽凝结而成,里万千鬼哭凶厉响彻心灵,狂暴的毁灭之息被压在里面,左冲右突都不去。
薛牧忽然从心中浮起薛清秋的话语,就彷如在他耳边低言一样清晰。
薛清秋的谢,当然是因为最关键的时候他补齐了天之缺,让她在那一瞬间把握住了合的契机。
薛牧沉片刻,目光投向东边,他一直心忧的铸剑谷方向。
“薛牧,谢谢你。我知你在看我,等我几天哦,等我来就去找你。”
他自己就是行走的乾坤鼎。
可能是夤夜,她现在的状况很像这么回事。
包括夏侯荻在所有人都在呆呆地看着他。
再看薛清秋时,只见她安静地站在原地,闭目不动。万千光芒悠悠散发,聚成了巨大的光,将她包围其间。天九鼎光齐起,互相呼应。
天之,早就有这样的传言,也不知谁先喊起来的,这一刻算是彻底得到证实了吧……薛牧和乾坤鼎的交,居然补齐了天,这不是天之谁是?
除了那一刻合的共鸣,让薛牧清楚地看见了薛清秋,其他的能量反应他无法判断是谁。蔺无涯的剑意,问天的太极,可以从属上分辨,可东边那忽明忽暗、忽正忽邪、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的意志,他实在不敢妄猜。
前的乾坤鼎,花纹补齐了,变得混无间,整个天再也没有缺失。但常理来说,他交了这分天,自己就该是失去了这玩意,掌心的花纹没有了,灵魂里的天之力也没有了才对……
地动山摇的爆响,闪电消失,血雨倒卷,蔽日黑云尽散而去,万丈柔光重现天际。
“唔……其实我也无法判断,似是空有天之意,却没有匹的力量。”薛牧视了一,摇:“总来
“合……”云千荒喃喃自语:“这女人真的合了……不数日,破光茧而,这就是天千年来个合者。”
薛牧沉片刻,还是复原了乾坤鼎的大小,继续镇在原地,自己长而起,了殿门。
不是交去了……他以祭炼了碎片这么久,碎片在他的血肉灵魂之中滋养成长,如同本命法宝一样,成为了共生的东西。
可不知为何,灵魂反而更清晰,更有力。就好像他不是交了碎片,而是和乾坤鼎合二为一。
最接近天的能量共鸣,除了薛清秋之外,还有北方凛冽的剑气,南方混的阴阳,薛牧知那是蔺无涯与问天。可东方还有一忽明忽暗的气息,一会儿清晰一会儿低落,捉摸不定。
“呃?”
(第七卷终)
第六百八十三章江湖兵谱
薛牧长长吁了气。
卷八天篇
“不过如此。”薛清秋微微一笑,伸手一。
薛牧心念一动,乾坤鼎忽然缩小,到了他的手心。
破茧之时,便是全新的合之蝶。
能刺得人发疯的鬼哭厉啸戛然而止,继而变成了毫无生命意义的灰粉末,最后连粉末都消失不见,被彻底净化得净净。
薛牧不知自己这一补,对自己来说有没有代价,因为状态有怪异。
就像九条光龙,护持着一个光茧。
当以合,自己就是这个世界,自己就是天,天能镇的邪煞,你自己就能得到,又何须什么鼎?
也有可能是虚净,他的欺天之就是能让人摸不着脑,包括天的应被蒙蔽也是常。
那是谁?
“你……”夏侯荻咽了唾沫,有艰难地问:“你这个状态是不是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