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天我还见他呢,今天就被抓了?他犯了什么事?”夜风问。夜月沉了一说:“昨晚就被抓了。你记得前些日选了一批秀女来,有些充上善,有些就分到了各使唤,被涮的那些秀女便赏给了各个王爷,怀王府里赏了四个,都年纪尚幼还未长成,只是先当丫使唤,没想到怀王当晚就把那些丫召房里侍寝,被抓了以后他还分辨。”夜月声音压低了,“他还委屈,说那些丫前面他都没碰,只碰得后面,他知夜国的规矩怎敢违背。没想到父皇然大怒,说前面后面不是都一样的吗,照样会给夜国带来灾难,这灾难只能血祭才能消灾,便先投了死牢,不两日就要开刀问斩。我想平日里夜平和你我关系都不薄,想邀你一起去父皇那给儿他求求,看能不能免了死罪。”
听夜月这么一说,夜风打了一激灵,背上冒一层冷汗,他想了想说:“太殿是个聪明人,今天怎么也糊涂了?父皇的脾气你最清楚,那是咱们两个能劝的吗,况且碰了不祥之女,只能血祭消灾,咱们若把夜平的命保来,以后万一……咱们能担待的了吗?”
夜瞳从墙檐摘一朵牵花,四周全是杂草,也只有它默默地缀着一片荒凉,那淡淡的粉,楚楚可怜的喇叭型花让夜瞳再
两人又不咸不淡的聊了两句,夜月便告辞走了。夜风免不了要送殿外,夜月刚一上辇离去,他脸上的笑就冷了。
平日里和他来往甚密,他被抓,他却不知,而夜月却过来告诉他此事,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夜月长嘘了气,用袖拂了拂额,状似冷汗:“还是二弟考虑的周到,我也是一听夜平的事,一时激动才过来找二弟,看来这求不得,亲王之中,父皇最看重夜平,没想到因为这事就要杀他,这不祥之女真是极为不祥,万万碰不得。”
第二十章夕颜
夜瞳终于在御风挨过了七天,这七天,夜风并没有像以往一样“折磨”她,而是让她远,别让他看见她这张脸,夜瞳当然乐得清静。她走御风,并不急着去邀月,不知不觉便走到了一地方。
那是一个清寂的所在,殿上的那块匾额已经歪斜了,“清”几个大字也已经看不原来的颜,殿前檐杂草丛生,显得杂乱荒凉。夜瞳站在废弃的殿前仰看着的匾额,眸里掠过淡淡的忧伤。那是她的母亲清妃居住的地方,而今已经有十三年没有人居住过了。她被送去炼房不久,清妃就因为思女心切而神失常,夜帝旋即把她打了冷。
夜风心里一凛,觉夜月这话似意有所指,可看了一夜月,却见他只是满脸叹,毫无针对他的意思,便自忖是他多心了,这事撞得也是凑巧,幸亏他没有碰夜瞳,这要是碰了,后果真是让他不寒而栗,但连后边都碰不得,他又恨恨得不甘心,但不甘心也只得忍着。
在夜国,打冷就意味着永无之日,清妃或许还活着,但也只是个活死人而已,夜瞳从未见过自己的母亲,可是每当午夜梦回,她都会梦到她,梦到母亲面容清丽而慈祥,梦见母亲把她搂在怀里,两人紧紧地相依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