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殿终于笑了。”躲在帘帐后的坠儿轻声对雨说。雨轻轻叹了一声：“那当然了，我只是怕如果以后夜姑娘不来了，那三殿可怎么办呢？”

“这两个丫越来越大胆了，你来了，也不告诉我。”

夜瞳一凛，那双眸真像秋天夜空里寂寂的寒星，不沾染一丝尘间烟火，似乎这双睛的主人把什么都看透，世间再无一丝挂累。可是当他的瞳仁对上夜瞳的眸，那翠的眸突然间亮起来，有了光彩，也有了人气。

看到他的表，夜瞳扑哧一笑，“你不用那么自责，是我骗你呢，我也是刚到的。”

“分明是星的错，我就在你边，是你没察觉罢了。”夜瞳调地说。

“谁说夜姑娘不来了？”坠儿问。

“雨胡说呢，早膳刚刚吃过了。”

坠儿和雨对看了一，轻轻挥挥手，悄悄退了佛堂。

“星也学会骗人了，雨听到会伤心的。不怎么样都要好好吃饭，那样儿即使没在三哥边，也会放心些。来，吃些粥。”她喂了他一勺，他什么都没说，张开嘴吃去。

的蒲团上，光看那背影就让人想知这是如何的一个风人。

“呸，才没有……”

“早就到了。”夜瞳嘟起嘴，“我在你边坐好久了，你都不理我。”

再看夜星，紧闭着双眸，面容岑寂，观鼻、鼻观，观心，双手合十，一动不动像是坐化了一般。夜瞳刚要开叫他，那长而密的睫动了动，就突然张开了。

“你吃夜姑娘醋了。”

“你……”夜星看着她，不忍苛责，见她笑，他也笑了。

“你想夜姑娘多大了？总有这么一天的。”

“儿，你什么时候来的？”双唇微微弯起来，那是一缕到极致也温柔到极致的笑意。

“你想得太简单了，要赐也轮不到咱们三殿啊，娘娘当中最不得的就是咱们娘娘了，在里凭母贵，母凭贵这个理你还不清楚？”说完，雨才惊觉自己多嘴，连忙住，示意坠儿不要说话。

夜星想了想失笑：“好像是怪我，我明明……”他看着夜瞳姣好的面颊，言又止，他明明那么想她，日也盼，夜也盼，可她真来了，他却一都不知，简直太懊悔了。

“听雨说你好几天都不好好吃饭了？”夜瞳板起脸来。

“那让娘娘去求皇上，把夜姑娘赐给三殿不就好了。”坠儿天真地说。

佛堂里，蒲团上，夜瞳和夜星对坐，双膝相抵，姿势如此亲密。但夜瞳并没觉得什么，因为在她心里，夜星是她的三哥，他们上着同

看着寂寂佛堂这个清瘦的背影，夜瞳鼻有酸，突然有不祥的觉袭上心，她摇摇，打起神，在夜星对面跪坐来。

坠儿挤眉，用唇语对雨说：三殿在撒谎，雨扁扁嘴，悄声说：“三殿呀，看见夜姑娘就把咱们都忘了。”

翠眸微愠：“雨、坠儿，你们过来……”话未说完，少女青葱一般的手指便抵在他的唇边，他抬眸看她，四目相交。他伸手轻轻把她的手指握起来，少女俏然一笑，一忽儿手就从他手里逃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