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忙换作夏国话：“没什么，没什么，夸您威武雄壮，有男气概！”

他打量着我，蓄：“江相刚才也说了，与朕相比，你毕竟生得……咳，你且扮成樵夫娘吧。”

“你说什么？”

我疑心他故意耍我，观他神却又不

我们分别坐在床上首尾两端，他先开，换了个话题：“既然你醒了，今日便跟我城，免得夜长梦多。”

他疑惑：“你小时候？会认识我？”

他动作顿住，忽地抬眸，里一种难以启齿的惊愕，看着我。

他的事我最了解。这草原上有诸多落，为争夺领地，落间常有冲突争斗，在他八岁时他的阿爸便被其他落杀死，额吉被掳走。他为复仇，小小年纪便上阵作战，杀死敌对落首领，被推举为可汗。那些年征战不休，其他落害怕他们崛起，联合起来对付他，均被消灭瓦解。

一步步，走到今天。

这话说完，架在我脖上的刀终于收了回去，杀气也散去了。

心中暗暗怪自己多想，他已有皇后，妃众多，恩有加，育有四名儿，三个女儿，怎可能是断袖？

“也不算，只是明白了人非圣贤，何来完人？千秋功过，就留与后人说吧。”

“哈哈，长大后就变了吗？”

还是千年，他们都会推翻你的王朝，切记切记。”

这一波接一波的。我还没从前半句回过神来，就被后半句吓到，紧张：“敢问，臣要扮的可是樵夫？”

我悄悄松了一气，见到那凤鸣刀，才发现自己衣裳也在昏迷间换过了，手枪和刀都被收走，便幽怨地瞅他，腹诽他送的东西还拿回去，面上却不声，默默接过熬好的汤药喝药――他怕我死，他会竹篮打一场空，我更怕我死。

喝了药吃过东西，便又没话说。

我早该猜到，事总会变成这样！

我偷瞄着他专注刀的毅侧脸，心中疑窦丛生，不胜忧恐，忍不住挨过去，用汉语神秘兮兮地问：“大汗，您该不会喜男人吧？”

我低声：“我都知，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知了。”

他看着我笑：“好，我记住了。”忽又叹，“江现，你可知，在我八岁之前，我的梦想只是打败相邻落保卫阿爸和额吉。成为草原霸主，走到这步，我全没想到。”

“那当然！我那时年纪小，还很崇拜您呢，觉得丈夫生当如此。”

统一草原后，他便称帝，向外扩张版图，占领城池，劫掠扫，屠城杀绝，在那种草放牧。

提起这事，我愁得发都白了，恳切商量：“大汗，请不要我了！如果我是那种叛国之人，也就能再背叛您，这样臣您要吗……哎呀，不过我这人最重义气了，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，今日就随你回去吧！”

这时他也恢复冷静，同样用汉语答：“我不喜男人。”顿了顿，又，“所以，待会城，你便与我扮作砍柴的夫妇，莫被人看了破绽，渡江后会有人接应。”

说到这便是长久的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