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微笑：“文明是相对的，陛。或许

我怔了怔，竟不敢伸手去接。

他看后沉默不语。

我神秘地笑笑，手指凌空划过，沾着酒，在桌上用夏国文字慢慢写――废除隶制。

接着便东拉西扯，滔滔不绝地从秋战国讲到秦皇汉武，史上藩王作乱例。

他也不勉，随意问我关于析产制的看法。

他听后哈哈大笑：“这便是你们文明人的法？”

我方才被这一哄一吓，不觉间后背里衣都已湿透，寒风过，湿粘难耐，勉拱手，恭声答：“回陛，微臣所佩龙泉宝剑乃是旧主所赐，如今面见新主，怎能佩旧主之？”

我斟酌着劝：“这，虽说如今天领土是陛打来的，白白分给兄弟，未免不公，但析产制是祖宗定规矩，坏了规矩，夏国贵族恐怕不会善罢甘休，要绝析产之祸，还须另想对策。”

他：“你说的对，你的确还缺柄佩剑。”

吃人嘴短，拿人手，若承了这份恐怕把我小命都搭去都还不清，哪里敢收？

，见没人给我笔墨纸砚，只好瞥了那茂林深篁，苍郁青葱，金风拂过，便有树影摇曳，随作：

作完后半晌都不听他说话，心中忐忑，掀起帘偷瞄，却发现他正垂眸凝视着我，明亮的里有星辰闪烁，见我抬便收回视线，不置可否地令我坐，问：“丞相，你为何不佩剑了？”

他们国家施行析产制，即父母将财产平均分给每个儿，由于这制度，夏国在建立初策封大量藩王，均拥有封地，百年间斗不断，每有人继位便要争斗一番，后来更打得四分五裂。我以为他未想到这祸端，想不到他是知的，只是无可奈何罢了。夏国贵族更不好惹，他们甚至拥有独立兵权，宗族关系错综复杂，比梁国更为棘手。

说着，却解腰间弯刀，将那把跟他征战多年的战刀置于桌面，：“此刀名为凤鸣，夏国人人识得。夏人尚武，你以降臣份居百官之首难免会受轻视，若有人欺负你，可先斩后奏。”

每番看鹤过，疑似有仙游。

我缓缓：“您把人杀光了，没人耕地，没人生产，偌大的地拿来放羊，经济如何起得来？依臣之见，不要杀死战俘，而是给他们田产、工，让他们成亲生，然后收他们的税。他们为抚养后代，只能日夜劳作，您不杀他，换种方式让他在田地里累死累活，供养贵族，他们还对你恩德，如此，岂不是比屠城得到的更多？”

他笑：“依你看，该怎么办？”

松阴半坛日，竹声一槛秋。

我随：“两国经济弊病不同，梁国当务之急是土地兼并，夏国是建立初期，还未到那一步，钱却不够用了。”

这是个悖论，统治者的权力来自统治阶级，统治者却想动集团利益，结局多以失败告终。

他认真听我讲，还帮我倒了一杯温酒，待我讲累了，便不着痕迹地换了话题：“丞相对夏国经济可也有了解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