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期重压，或许我也只是实在找不到能说心里话的人了，见他跟我熟，便随手抓他宣罢了，接着说：“他们把我当成神仙，对我寄予厚望，什么都要我，跟我要钱，要我打胜仗，要我清廉如，要我品德洁，可我只是个普通人，心力有限，没法面面俱到，真的经尽力了，哪有那么多奇迹？还不是赌上命换来的？我只是不想看到百姓用血染红每寸土地来证明自己有多英勇，不想看到文臣用剑自尽来证明自己有多忠义，我宁可他们活着，反对我，骂我，一帮愚民庸臣……你不明白，我也不想你明白，亡国之痛，不是那风花雪月之悲能比的。”

这个问题我却从未考虑过，只紧抿双唇，瑟瑟不知如何回答，害怕说错话被他死。

我想也不想便：“愿意！现在就吗？”

我乖乖。

他放开我，艳丽红衣在黑夜中飞扬着，桃花般的底柔脉脉，指轻轻着我的唇，笑嘻嘻：“你记住了，我

吓死我了，我还以为多难的问题。

哪有这样的？把人跪在地上，刀架在脖上吓个半死再告白的？

喜我这温顺如小羊般，任他戏的模样，受到我的顺从，凛冽的神似有所松动，眉笑，轻轻拍打着我的侧脸，笑地拷问：“你真的什么都答应？”

反倒是他怔了一，紧攥着手，好似忍着般咬牙：“我是说，你除了把我当床伴外，能不能……像喜那个人一样，也喜我一？也稍微在乎一我的受？”他看到我震惊的神，勾起唇角，自嘲般笑，“你以为我不知吗？我心里都很清楚。”

话未说完，他大力将我拥在怀中，抱得那么紧，我甚至能听到他腔中剧烈动的心声。我以为惹他生气了，但他只是轻声：“现现，我跟你开玩笑的，没打算杀你，对不起。其实我已经决定离开京城了，我在这儿又没有家，总要走的。你就当我今夜什么都没说吧，对不起，不要讨厌我。”

我惊呆了，这是在告白吗？

我语无次，糊里糊涂地说了许多，连自己都没明白自己在说什么，说完便后悔了，颤抖地扯住他前襟的衣裳，低垂着，不敢看他的睛，沉声：“对不起，我都是胡说的！我真的很怕死，我……”

但沉默本已是一种答复，他繁星般明亮的眸渐渐黯淡，好似有些伤心，又有些不甘地追问：“为什么？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意吗？是嫌我得你不够吗？还是嫌我打你不够狠？”

他还提床上，我耳通红，低声别说了，犹豫半晌，才缓缓解释：“你别这样。我没那心思，你再好也没用，谁也不行。因为……我的心已经被一件事装满，再不能分给任何人了。你可能不懂，我是一国之相，宰相背负的是国家兴亡，是全天人的未来，怎么能有牵挂？”

他总算挪开那柄让我害怕的匕首，蜻蜓般亲了亲我涩的唇，却没有加深这个吻，他的脸贴着我的面颊，赤诚的桃花望向我，低沉的声音萦绕在耳际，恍若人间的呢喃细语，问：“那你愿不愿意被我一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