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,这地方连砖都矜贵无匹,却没有一人气儿,只有铁青的天幕密不透风地压来。天地为我一人棺椁,死后也可称孤寡,不可谓不痛快。你想起某种极单调的皂角香,混着汗腥,谦逊地等在殿外还要披着甲的男人。他算不上魁梧,但是站的很直,目光灼灼,难以掩饰期待和一腔义愤,把野心捧给你看,试图把它你怀里:杀董卓,除宦寺,正朝纲,清平宇。这都很好,你只问他,那天呢?他张就答,迎归天,扶汉室于倾颓,全不记得许多年以前,刘辩也是这样被生拉拽地迎回雒阳,连尸首都不能保全。
三斩三赦,你们最终不而散。
你不后悔错失先机。
你可以等,等到他上有了香味,你就杀他祭旗。无关汉家,那是广陵起兵的中军大旗,猎猎而动,风过去,像火声。你在烈火里失去父母兄弟,在烈火里看着刘辩栽去,大大呕发黑的污血,看着绣衣楼的据轰然倒塌,也看着郭奉孝的脸,惨白得好像结着霜,你捧着他冰凉的脸颊,他说:
“你会成为英雄的。既然,先从失去一切开始吧。”
现在,他也死了。
你听到边有动静,侧过脸才看见是左慈并肩躺在你侧,发散在地上,像你小时候失手打翻的银,有种奇异的光泽和危险。你不合时宜地想,雪鬼的白衣白发估计很难得洗,所以你抓了一捧,仔细地抬着手不让它落在尘土里,果然没过多久就酸疼难受起来,不得不悻悻放,把那缕发贴在心。左慈看着你,学你伸开手脚,开始只是牵住你,不一会就把你整个捞在怀里,你的脸颊贴着他的膛,重而的心声震得你皱起眉,自从离开白日见鬼的桃源村,你对这种声音实在是半耐都欠奉。他的衣襟敞着,清淡的梅香随着温升愈发鲜明,你更深地埋去,嘴唇磨蹭着咬住他的乳晕,这一好像还没见血,你正想再用力,左慈却深深地呼气,抱得更紧了。
“师尊这是舒服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