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得漂亮,但也耗费极大财力,我哥倒好了,靠军火赚了个大发”
虎送他去,餐厅回归静寂,好一桌味佳肴,却没人吃得,江娴的筷早已甩到一旁,酒却不停地喝
秘书仰望办公桌上方,正中央悬挂一幅书法字“心静即声淡,其间无古今,这是您写的吗”
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,这顿饭江娴吃不了,越吃越噎,但不好发作,也没理由发作,正无言以对,何玫给她夹了一块腩“那也好啊,景先生兴就是,对了娴娴,前阵咱特地去摘的仙茶,现在已经晾晒好了,我去闻过,真是清香啊”
“确实喜,常常带在边呢,那丫刚经受战乱,没了父母家人,伤心得很,来到台北才好转,有她在,景先生也开心些,听佣人说小丫机灵,好几次说话逗得景先生大笑”
江娴端茶杯的手一顿,摇说我一家夜总会,挂什么旗,合适吗,我没想过
秘书哦了声“原来如此,挂着蛮合适,字好,寓意也好,现今的形势,就是急不得,越急越错”
“我在庄园见过一面,东南亚面孔,很丽,就是胆太小,怯生生的,据说才十七岁”
她刚步秦淮大堂,吉祥就赶来找她“秘书来了,说有事与您谈,我给安排在会客室等候,您看怎么办”
何玫微笑,江娴扭脸吩咐仔“那就有劳你再跑一趟,务必把茶叶好好送到,别白费我苦心”
仔听得云里雾里,一盒茶叶用得着费这么一大堆话吗,但自知办事就好,不用多问,领了吩咐就要走,虎闻声过来“你是我带的人,事别给我丢脸,茶叶原封不动送到,话呢,也要原封不动带到”
江娴无所谓地摆手“这算什么,不必多说,我自小与我哥相依为命,这个世上,除他以外我还有亲人吗,此等小事,我都不稀罕提,近来离开台北久了,我经常想念他,只无奈秦淮离不开我,否则我是半步都不想台北”
近几天多雨,拖拖沓沓个没完,许久没放晴,城市昏昏睡,似乎是黎明前最后的昏暗,很戏剧
仔不明其中缘故,只如捣蒜,何玫这时唉声叹气,看向江娴的神充满怜惜“你呀,事事想着景先生,都忘了自己了,那茶园蚊虫多,咬了你多少个包,你哪过那种活,手上被树枝割的伤,现在还没好吧,我都叫你回去,交给人摘就行,你倒好,一直念叨景先生肯定喜仙茶,你一定要亲手摘”
前半句不足为奇,江娴左耳右耳,是“十七岁”三字引她注意,细想此事,她笑容轻松,像在听笑话,但隐他意,思量半晌,她说十七岁好啊,正是青涩有趣的年纪,我哥喜也有可原
江娴扫视吉祥表,些许诧异,些许紧张,应该的,毕竟这世变太快,从前没经历过,她将手包递给何玫“带他去我办公室,我先换衣服”
“我这人脾气急,屡教不改,我哥特意写了这幅字让我带来香港,挂在办公室时刻提醒自己,让您见笑了”
一套修白西服,遮住浑的刺青及伤疤,显得她焕然一新了,文气,端庄,真罕见,仔打开门,她一看见端坐沙发的男,随即漾起笑颜“您应该提前打声招呼,我好叫人接您,今天这样,我都怪自己失礼”
秘书上前与她握手,先笑而不语,等仔沏完茶,离开办公室后,才开说话“无妨,这是上的意思,特意不提前告知,怕见不成您,前两个就这样,打电话问,推三阻四,派人去请,直接闭门不见”
江娴笑笑没说话,与他一同座,来者是客,她亲自斟茶,斟得不疾不徐,故意拖延,等他先说
“我看您这屋里…没挂旗啊”秘书环顾四周,冷不丁问
江娴边嚼边与她对视“既然品质好,那不如给我哥送去,仙茶清冽,他一定喝,还是我亲手摘的呢,多有意义”
秘书神秘一笑“您的义兄,洪兴李社长”
秘书深深“很令我难”
“什么样的女人”江娴微怔,何玫也疑惑
她惊讶掩唇“竟然有这种人,我真没想到,都什么时候了,还有人跟政府作对,哪个蠢货”
讲到这儿,仔面难“景先生…从金三角带了个女人回来”
江娴早知今晚不会轻松,必定暗汹涌,话里有话,她顺势想去,低声问他难不成哪位大佬的办公室真挂了旗,还没挂对
“好了好了,你我还不知,一肚阴谋诡计,唯独对景先生真意切,血脉相连,也该如此”何玫笑嘻嘻
今夜江娴门,偶然在街上瞥见一面鲜红旗帜,很久没见过,恍若隔世,一转都能现在这儿了,她慨,同时预想97之后的大环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