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如鲠在,连咽两次“就是这样的”
这一嗓不轻,旁人纷纷看过来,乌鸦不怯懦,还持自己的立场,气氛尬了,张老板不来台,左右为难羞红了脸
江娴怔了怔,没想到被扔秦淮之后,他还会和她说话,她缓慢扭过,发现他也在看她,靓坤的空位恰好给予他们对视的机会,她却有些躲闪“那是你的事”
无所谓,她走最后一烟,将烟摁瓷盘里,于她来说,又有什么关系
他牵动嘴角,笑颜苦涩“我认为人本该如此,但别人不这样认为,他们用只言片语,拼凑了一个让我无法接受的我自己”
听了几段讲话致辞,无聊的,她扭想问何玫时间,差不多了就先溜,别在这儿浪费生命
“如果张老板觉得冒犯,那我歉就是,我这人直,说话没轻重,诸位多包涵,但我说了不兴趣,那就是不兴趣,以后这种活动,不必来问我”乌鸦脱衣,折叠后搭在椅背上,圆完场就开始倒酒喝酒,没有再说话的意思
他没回答了,只剩戏曲绕梁不绝,江娴到奇怪,余光发现他推开面前的酒瓶杯,先前被遮挡的立牌
她赶快回,装作无事发生,心中暗骂失算,想到了靓坤不会来,却没想到这货会来,还真是来者不拒,就算傻了也瞎凑闹
“卑鄙,阴险,朝三暮四”
不想则已,一想就不来,那些唱词钻她耳朵里,却变成他刚刚的话,刚正得诡异,正直得搞笑,命运捉人,曾经杀人越货无恶不作的乌鸦,竟然成了一清,搞笑
江娴略微皱眉,侧目观察况,那个商人还不依不饶,又劝,笑脸极其猥琐
看闹的人渐渐散去,没人敢多问,江娴懒洋洋倚着靠枕,接着听戏,还是那戏码,现在听来却变得有趣了,她若有似无瞥向右边,见他孤零零喝闷酒,上像有朵乌云似的,而他们之间隔的那一个空位,好似银河,把两人割据
台上又一戏拉开帷幕,戏粉墨登场,袖一甩,咿呀呀唱起来,江娴左耳右耳,正盘算要不要立刻离开,就听见乌鸦义正严辞回绝“不好意思,我对那种地方不兴趣,张老板你问问别人吧”
她窥探几秒就扭正脑袋,继续漫不经心听戏,谁料石破天惊一嗓,震得她意识一颤“黑就一定要乱吗,你怎么能以偏概全,别人什么样我不,但我在乎自己的作风,一个人,如果连望都不住,那和动还有什么区别,只有我行得端坐得正,东星社才能受人尊敬”
她刚要张嘴,忽然目光停滞,只见朋满座中,一个影迅速穿梭,灯散发刺的光,照到他上却好看起来,长长的刘海拢到一半,了眉,也阴郁的绪
“江老板也觉得我可笑吗”
乌鸦指向立牌“我能不能替他和你说一声对不起”
江娴收了视线,目视前方看戏转移注意力“什么样的”
戏台上还在演绎,已,锣鼓咚咚敲,氛围逐渐紧张,她目不转睛盯着,乍然被熟悉的声音打断
一场失忆,所有的记忆都清空,所有的思维都归零,他竟变成一个品行端正的好人,太怪异了,这副,这张脸,有朝一日居然能说这种话,和以前相比,简直天翻地覆
乌鸦正要落座,后排一个商人凑过来与他寒暄,他应付几句,那人还不走,神神秘秘地小声说了什么
不到片刻,乌鸦已经来到她右侧,似乎意味深长瞥了一,她不清楚,因为故作聚会神地观看节目,余光都不往那边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