服务生话还没,一清瘦的影缓慢倾斜,赵小半倚门框,分别向她们亲切问好“江老板人也好,叫我没法拒绝,不请自来了”
江娴双臂环,眯成,好了针锋相对的准备,却听她说“您和景先生,相差多少岁”
江娴嘬烟的动作迟缓了,场面上是非多,她是聪明人却装傻,怕是故意提这些不中听的,言之意她亲见过景家的龌龊,谁都别跟谁装好人
即将迈门槛,江娴听见赵小喊她留步,她懒得搭理,挽住何玫的手臂走得更快,直到后传来一句话,脚步才放缓
她摇“我胆儿大,不至于吓一”
江娴听罢,似笑非笑回眸“长如母,长兄如父,一母同胞的谊,赵小定能同受,也可想而知如果谁让我受了委屈,我哥会什么举动”
气闷在腔,上不去不来很煎熬,她保持镇静“赵小人真好,那我也托你传话,问问她愿不愿意来我这里一聚”
赵小眨了眨“为什么”
和想象有很大,赵小不惊不怕,甚至不动容,还绽放俏笑容“原来江老板是只挑起夜泊秦淮的大梁,没受景先生的荫庇”
雨过天晴,阳光烘得整间屋都洋洋的,赵小独自坐在阳中,每一发丝都盈盈闪光,她笑了声,却又唐突收敛,第一次表现不自然“当然,别说景先生那种大人了,就算是我,蝼蚁一只,谁要是敢欺负我的妹妹,哪怕以命相搏,我也要让他付代价”
江娴悄然贴近她耳边“因为他惜我如命,他一旦得知香港有个大条不知天地厚,三番两次惹我不痛快,他就会立刻着手解决掉你们,真到了那一天,赵小就笑不来了”
“没关系,随问问罢了,江老板别紧张”赵小喝完一杯茶,放到桌角打算再续一杯,江娴愈发到奇怪,无声观察她,却从她脸上找不到一丝异样,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太艳,能得到这种程度也不稀奇,就这么个丰满魅惑的尤,哪个男人不动心
江娴有些心神不宁,正在思考今天的黑白私通是本来就有的,还是为了制造烟雾弹,故意叫她听去,暂时无果
气氛怪得令人坐立不安,完烟江娴将手机和烟盒收夹包,拎起包不辞而别,何玫紧跟在后,二人一前一后往门走
“兴风作浪的大人,上都有一种特质,哪怕不报名儿,都叫人觉得不一般,您是这样,您兄长景先生更是,早年间我在澳门夜场走过秀,台客人众多,全是陌生脸,我却一认谁是景先生,如果有幸,我想请您替我转告您兄长,酒红的西服穿在他上,真帅”赵小手肘撑桌,慵懒支住脸,随手撩拨脸边的发丝,当真妩媚,犹如一株妖娆滴的红玫瑰,随风摇曳,风万种
那是一个艳无比的女人,长发乌黑,眉媚,着绯红短裙,饱满的乳沟若隐若现,约莫三十上,一颦一笑都散发风韵,江娴的态度和她一样,友善亲近,上让服务生加把椅,再把冷了的茶都端走,换上店里最名贵的茶叶
“是吗,赵小真尖,我都没留意过,澳门他常去,至于你说的夜场,我不知,也没必要知,男人,人之常,但我不会把你的夸赞转达他”
椅很快搬来,就横在她俩中间,尴尬的,无奈赵小坐得大大方方,还帮服务生摆茶盘,提起缭绕气的瓷壶,先给江娴斟茶“我突然造访,没吓江老板一吧”
江娴语气渐冷“对付你们,有必要小题大吗”
“我也有个妹妹,不久前刚过完二十岁生日,与江老板一样大”赵小边说边扭过,纤细的胳膊搭着椅背,手腕上的钻石镯晃悠悠,光芒四
这是什么鬼问题,江娴何玫同时一怔,僵持少顷,江娴掸去一撮烟灰“十一岁,怎么了,和你有什么关系吗”
“但刚才江老板的影,莫名其妙现在玻璃上,确实把我吓了一呢”赵小掩唇笑
窗早就关了,没风没雨,气温却因她的到来仿佛低了几度,江娴从容燃香烟,夹在指间缓慢着“我们以前没见过面,你单看一晃影,就知是我,真神奇”
江娴眯端详这张老天爷赏饭吃的脸,都说三十岁是女人的黄金期,褪了稚,韵味无穷,在她上算是现了,说实在的,她这种级别的女,跟一个片区局长,屈才了
赵小平静接住她的敌意,仍然不恼怒,只抿了抿红唇,所答非所问“有个冒昧的问题想问江老板”